等江曼笙进了浴室，陆祈臣便回到客厅，收拾他们俩看电影的东西。
也是这时候，他接到了方勤众的电话。
方勤众在电话那头听着有点紧张：“陆总，有一条您和袁昭月小姐的热搜。”
“最近袁昭月小姐在涉足娱乐圈，应该是她想要话题找人做的。牵扯到豪门恋爱绯闻，加之您的身份，话题本身讨论度比较大。老陆总与袁家交好，我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现在即使热搜压下去，讨论度也压不下去了。”
陆祈臣缄默了片刻，话筒里方勤众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最后却听到陆祈臣说：“不用压了。”
陆祈臣声音冷淡：“告诉袁昭月，她自己能承担住后果就好。”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板是什么打算，但方勤众还是心中极为忐忑地松了口气，回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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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要上班。从这天开始还是睿白团建的日子，共三天。
团建地址已经早就公布，在京市一个极为高奢的露营地，内有中世纪城堡、超大草坪和多功能宴会厅。
还提醒大家晚上有舞会，大家可以提前备好礼服，公司会为所有人报销。
这条通知发布的当天，公司群就“啊啊”一片，连连称赞老板大手笔。
江曼笙也提前准备好了一件小礼服，因为是公司舞会，她又想在公司低调一点，也相应地选择了件比较简单的礼服。
她也拿到方勤众给她准备的新手机。
换了手机卡，还没急着登微信。
吃早餐时，方勤众看着既紧张，还欲言又止的。
但陆祈臣倒看着跟往常的每一日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依旧耐心地陪她吃着早餐。
到了睿白，快要到打卡时间里，电梯前排着长队，通往高层的电梯在负一楼，四台电梯。
江曼笙正好挤上最后一个。
她迈进电梯后，很奇妙地觉察到，不知为何今天电梯里的氛围有点奇妙。
又有一位男士迈进来，电梯响起超载警报声。
男士看着江曼笙：“欸你你你你。你是不是行政部的，你能不能先下去？”
江曼笙就很无语：“我为什么要下去呢？谁最后一个上谁先去。”
男士：“谁不知道公司业绩全看营销部，你一个打杂的急什么？”
江曼笙：“……”
“麻烦最后一个上的下去。”
电梯里的气氛本来就奇怪，这时候也有人插话了：“最后一个上的下去呀，我们都还要打卡呢。迟到了你担责吗？”
最后男人被说得没办法了，只好下去了。
电梯正常上升。
但电梯里安静得可怕，整个上升的过程中江曼笙都觉得好像有一点奇怪。
这种感觉在到了行政部后被放得更大了。
好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看她。
还好陈沁还是蛮正常的。
她坐着办公椅滑到她跟前：“笙笙。你手机怎么打不通电话呀？”
“哦，我手机坏了。”她晃了下手里的手机袋，“新的还没来得及换上卡。”
“原来是这样。”陈沁一下子看着放心多了，她挺谨慎的：“有件事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呀？”
江曼笙：“什么？”
陈沁赶忙将自己手机上的照片展示到她跟前。
江曼笙立刻认出来——
那是在麻辣烫前的陆祈臣和她。
陈沁压着声音：“公司群里好多人都在说哦。是不是不小心被拍到啦？”
江曼笙：“什么时候开始说的呀？”
陈沁：“昨天晚上。”
陈沁已经早就知道他们的情侣关系了，但还是挺担心的：“有好多人说你是被陆总包/养了。但是咱们行得正坐得直，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对吧”。
说着又怕伤到江曼笙还补充了句：“再说包/养又怎么了？咱们陆总也没结婚……”
说着又想起曾经江曼笙手上的那串蓝钻石项链，陈沁已经越来越混乱了：“但是笙笙你也是最好的。”
江曼笙是真的没计较。
她不公开只是想低调。
但……她突然想，不知道会不会给陆祈臣添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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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团建地址是公司提前包好的车，江曼笙一点纠结，那张流传开来的照片很亲密，正好是陆祈臣把她扯入他怀中的时候。
甚至无法辩解说是偶遇。
但江曼笙不想给陆祈臣添麻烦，公司里都传开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给陆祈臣发了条消息，但好久都没得到回复。
与此同时，热搜也炸开了。
不止公司群里，甚至有随地撞见的路人，都有在讨论有关陆祈臣的热搜，江曼笙也看了眼，全都是在讨论陆祈臣和袁昭月的。
直到在露营地坐了一会儿后，身旁还有人在小声讨论着这件事。
舞会也快要开始了。
陈沁跟江曼笙坐在一块看着评论区——
【我去这不是咱那个消失的XX！有生之年啊还在吗？】
【这豪门大佬x18线小明星的青梅竹马纯爱简直磕啦了姐妹们！】
【大佬身份扒出来了！确实是陆氏集团掌权人没错！陆氏集团什么地位也不用咱科普了吧！但大佬这神颜是真实的吗？】
【据说袁昭月第一部电影就是知名导演沈导的，这也算是顶峰CP了吧】
【而且而且，他们俩之前还被拍到跟出席美西一场顶级会议哦！当时只是带到袁昭月一点点氛围感都绝了啊姐妹们】
【还有人说从高中就有他俩的绯闻，而且他们俩还有一张特有BE感的合照，是隔着泳池袁昭月远远看着大佬的照片，但大佬那时候好像挺冷漠的，不会是暗恋成真吧朋友们！我们磕这么好的】
……
那张他们俩高中就很有氛围感的照片，江曼笙也看到了。
确实挺有氛围感的。
抓拍得真好。
两人还在翻看评论区，四周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沁先注意到了，江曼笙被拽了下。
“怎么了……嘛？”江曼笙抬起头，就看到了正向她们走来的陆祈臣和方勤众。
他缓缓停到她面前，声音温和克制：“在干什么呢？”
从两个小时前，她给他发消息，告诉他公司人在传的事就没得到回复。
现在陆祈臣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
江曼笙：“我在……看你的新闻呀。”
她说完这句，陆祈臣对着她伸出了手：“起来吧。”
江曼笙没有立刻伸手去握住：“干什么？”
今夜的舞会就要开始了。
陆祈臣好温柔：“陆太太。”
“请问我有与你共舞一曲的荣幸吗？”
陆祈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今早那个在电梯前说江曼笙不过是个打杂的男士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江曼笙却在想。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