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老王头没好气道,然后拍了拍手,从炉子旁离开。

走到了桌子边拿起一根烟点着,直接"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张铁柱愣了下,没吭声。

刘大成也没开口说话,不过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敬畏之色 !

老王头抽了十多秒,一根烟抽了一半还多。

他有些纳闷,看向了张铁柱。

“你不接着问了?”

老王头满脸诧异,又瞅了眼一旁肃然起敬的刘大成。

十分纳闷这小子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呃......你是老王头?”张铁柱小声试探性问道。

“不,不然呢?”

老王头被问的一怔。

“我......以为你被老仙附体了!”张铁柱愣愣的说道。

一旁的刘大成抹了把脸,也回过神来:“没附体?”

“我附你俩奶奶个腿!”

老王头没好气的骂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抽的那么快?!”刘大成先开口了。

这也是张铁柱想问的话。

只不过他现在脑子有点木讷,不太好使,被刘大成抢先问出来了。

“我......我养成习惯了!”

老王头没好气道,脸色涨红。

“呃.....习惯?”

“废话。”老王头撇撇嘴,想了想开口解释道:“老仙上身的时候,身上的窍脉有时候捆不紧,那时候人还是有意识的,脑子也能正常思考,只是手脚动不了,嘴巴不听使唤罢了。”

“我也就慢慢养成的这个习惯,抽烟喝酒都急。”

听见老王头的话,张铁柱和刘大成缓缓点头。

算是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因。

“哼。”老王头冷哼一声 ,继续"吧唧"着手里的半根烟。

算卦的习惯。

都是张嘴说半句,等着香客开口询问。

如果对方不问,那算卦的也都懒得说。

有些是因为打算装逼格,而还有的则是嫌麻烦。

“老王头,你刚刚说那姓李的要害死我是啥意思?”张铁柱连忙问道。

“这个嘛......”老王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将烟屁股扔地上,还踩了两脚。

张铁柱十分认真的盯着老王头。

想看看他怎么说。

岂知道,老王头却突然来了一句:“你先把早上的卦钱给了。”

“???”

“啥?”

张铁柱懵了。

刘大成也是听的一愣。

卦钱?

“早上给你点香瞧病,你没给钱就跑了,你忘了吗?!”老王头没好气的说道,提起这事就咬牙切齿的。

“呃......你,你记性真好啊。”张铁柱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然后他伸手掏裤兜,拿出20块钱递给了老王头。

老王头毫不客气就接过了钱,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差点又让你坑了。”

“我咋坑你了?”张铁柱不满道。

他认为老王头是太抠了。

他早上算卦没给钱,这点小事他都一直记得!

一旁的刘大成缓过神来,他算是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胆,你算卦不给钱?”

“......”

“我怎么不给钱了,老子那是忘了,忘了!”

张铁柱怎么能承认自己赖账的事。

老赖可耻啊!

刘大成撇撇嘴,也没吭声。

老王头看了两人一眼,他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有个胡子鬼让你认他当干爹?”

“对......对!”

张铁柱看向老王头,疯狂点头。

他也没和老王头说过这事。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神啦!

如果是说出其他的话来。

张铁柱还会怀疑,是不是老王头在诈他。

可有一个胡子鬼,要收自己当干儿子。

这种事一般人根本就猜不到。

“你跪了吗?”

“还没......”

“那就好。”老王头点点头:“如果认了的话,估计你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为......为啥?”

张铁柱不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啥?”老王头乐了:“活人认鬼当干爹,你之前听过?”

“没......没有。”

张铁柱摇头,一旁的刘大成也是一样。

在农村乡下老一辈有说法,那便是小孩小时候闹外病。

有些说是天上下来的,要被收走,有些说是八字轻,难养活。

这样的人家,老一辈便会出办法,可以认一棵老树做亲。

俗称就是认干妈,请求庇护。

万物皆有灵,哪怕是年头久了的老树也是。

甚至有些老树被砍了,还会有冒血这种现象。

张铁柱生活的五道沟就是林业局,这种事他之前可没少听说。

“那不就得了,认鬼做亲,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只是也得看对方的品行,那胡子生前作恶多端,死了没资格轮回,地府也不收,只能修道行,积累功德。”

“你认他当了干爹,他便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缠上你。”

“到时候哪怕是阴司地府的判官来了,人家也是有理的,你懂不?”

老王头一脸认真的看向张铁柱。

“呃......后面的我没怎么听懂。”张铁柱挠了挠头。

刚刚老王头的话有些冲突啊。

认鬼做亲这种事......先问自己有没有。

然后又说可以有。

听的张铁柱脑子迷糊。

“瓜娃子,你就知道,认了那胡子鬼当干爹,你就毁了,他会一直缠着你......懂了吗?”老王头没好气道。

“这么说,我懂了!”

张铁柱连连点头。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却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但他现在脑子很乱。

原本是想处理那黄皮子的,怎么牵扯到胡子鬼上了?

“老王头,那我没事吧?”张铁柱试探性问道。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李长偆家里时,他感觉心头有些压抑和沉重。

而在老王头家里,却感觉放松了,说话都更随心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张铁柱不清楚是为什么。

“你没认亲就没事了。”老王头淡淡道。

地府阴司也有规矩,不然人间早就乱套了。

“没事就行......那老王头,那黄皮子呢?怎么处理它?”张铁柱急忙问道。

“处理它?”

老王头一听这话乐了,瞥了一眼张铁柱身后一块无人的空地。

“它就在你身后呲牙呢,你自己问它吧。”

张铁柱:“???”

刘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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