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安抚了两句,豆豆又高兴起来,带着狗子进房间画画。

姜宁跟他商量续种的事,土可以从空间挖,肥沃又蓬松,但是抗冻剂没有了。

抗冻剂是农科院研发的,两人没有门路拿货,只能看钟家有没有办法。

另外,种豆跟药剂都是钟家给的,姜宁打算还10斤土豆作为报酬。

至于剩下的土豆,现在两人都不缺吃的,可以全部用来种植。

如果打理得好,下次起码能收获一千多斤。

“我想留10斤,隔三岔五给豆豆吃。”

若是天灾前,小孩子适当娇养无所谓,但现在是天灾末世,霍翊深担心供她好吃好喝,不知外面疾苦,反而是害了妹妹。

姜宁没意见,“我也留10斤给可乐。”

别看只剩100斤土豆,但架不住芽点多,种了放哪都是问题。

霍翊深想了想,“张超他们不在,可以放在过道,以及上下楼楼梯,实在不行可以搁天台。”

姜宁没意见,拿了10斤土豆打算去找钟家。

“阿宁,我想跟你谈谈。”

谈?姜宁不解。

两人有身高差距,挺拔如松的他站在跟前,眼神深邃而柔和,让姜宁有股莫名压迫。

离得太近,她下意识退了两步。

“你要提防我到什么时候?”

啊?姜宁震惊,反应神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霍翊深反问,“你说呢?”

是,他是特警,眼神能穿透人心,懂唇语还是微表情专家。

但姜宁没办法,她有时连自己都怀疑,何况被他撞见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几个月来,姜宁没有任何放松,神经绷得很紧。

她知道自己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在努力调整心态,但有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霍翊深语出惊人,“如果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心防?”

姜宁怔惊。

不,她不想知道,好奇害死猫。

谁知,霍翊深突然握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带到主卧室前。

姜宁刚要挣扎,他却将卧室门打开。

卧…槽,满满一屋子全是物资,直到垒叠到房顶。

主卧带盥洗室跟衣帽间,按布局约有50平方,即150立方,满满当当全是生存物资。

米面油粮,药品,汽油,煤气罐,以及堆放整齐的大纸箱,用袋子缠裹的东西。

看不清楚,但绝对是好东西。

“你……”

怪不得台风天冒险外出,他还真是拿生命在囤物资。

霍翊深将她拉进主卧,顺手将门关上。

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阿宁,你相信重生吗?”

姜宁早有预料,但还是选择装傻,惊讶道:“你说什么?”

“我死过一次,没想到又重生了。”

不不不,这不是她能听的,危险!

“房子是我外婆的,她前几年离开了,遗产由我妈继承,只是没想到她跟我爸会遭遇车祸,把年幼的豆豆抛下……”

特殊的工作性质,决定了霍翊深无法回家,只得将豆豆寄养在大伯家。

好不容易等到休假,他买票回老家看望豆豆,谁知遇到超级台风,高铁停在凤城避险。

谁也没料到,这场台风是天灾的序幕。

确定无法回家后,他毫不犹豫参与凤城的抢险救灾,在台风天救人,在洪水中转移物资,在极寒中剿灭黑恶势力……

零下七十多度,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家。

没有妹妹,只有一具来不及扔的白骨,削的特别干净。

经历锥心蚀骨之痛,可他仍然相信,并非所有的幸存者都是恶魔。

身为军警的他,压下痛苦选择跟国家站在一起。

这一坚持就是十年,他记不清楚自己让出去多少食物,具体救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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