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亲生的,早就扔出去了。
容家地位摆在那,凌局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他没急着进容家,而是先勘验被撞坏的迈巴赫,再听从目击者的讲述,不管是保安还是围观的富人及家眷,口供出奇的一致。
50幢住着一窝极端分子。
有炸包,手雷,空手夺枪,以三敌二十,一个不爽就赏人嘴巴子,听着确实很黑恶。
进了容家,凌局问当事人容三少,“容少爷,能讲讲事发经过吗?”
容三少没想到事搞这么大,他确实对50幢很感兴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接近理由,这不手段相对极端了点。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姜宁的反应会更极端。
“其实,我的车没坏。”再三斟酌,他还是说了实话。
容老爷的脸色当即变了。
凌局什么人啊,一眼就明白过来,这里面有内情。
对于容三少,凌局哪能不知底细,在末世前简直不要太熟悉,凤城首富的儿子,专门闯祸的浪荡公子哥。
要不是身上穿着制服,他还真想说一句,终于遇到能收拾他的人了。
多收拾,往死里收拾,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凌局对50幢挺好奇的,以一己之力对抗全小区,赤果果拿出危险品,甚至丝毫不给容家台阶下。
够勇。
50幢的人还没回来,凌局开口问道:“有他们的照片吗?”
当然有,保安室有录档。
凌局盯着照片仔细打量,眼熟得很啊。
“他们是不是还有条马犬,长得极壮实漂亮?”
“对,确实有条狗,前段时间还差点把另一户人家的羊驼咬死了。”
见凌局盯着照片出神,老半天没有反应,容老爷感觉有些不对劲,“凌局,这帮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肯定有,但怎么说呢?
凌局在脑子里反复斟酌。
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审现场。
第二次见面,是在青钢基地,还给他留了不少礼物。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根据幸存者的口供,一条能扛炸包爬树的狗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条。
第三次见面,何天明掩饰得极好,但不是小区所有的人都有他处变不惊的心态,凌局甚至都不用开口问,光知道有条狗就行了。
现在,他们又来到光明新城。
怎么说呢,凌局总有种感觉,第一次见面或许并不是公审现场,应该在更早以前,譬如……丽安豪庭的屠龙社。
当然,这一切只是他的推测。
如果推测没有错,他们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凌局过了几遍脑子,徐徐开口道:“容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老爷错愕,连忙让儿子及所有人离开。
清完场,他慎重道:“凌局,请讲。”
凌局组织了下措辞,“这两个人呢,身份确实有点特殊,至于特殊在哪,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解释。”
顿了下语气,他继续道:“这么说吧,一年前端掉两个涉黑的私人基地,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警方一天之内,直接将两个涉黑基地端了。
“半年前,临时建立的安置营动乱,三百多名难民试图打劫奥园居民,结果他们非但零伤亡,反而将难民震退,这事你知道吗?”
容家重返凤城,自是要打听一切,容老爷知道,但不知内情究竟如何。
“越是末世,越是要平等待人,相互尊重理解,只要你们做得到,相信光明新城不会出事的。”
话不能说透,凌局点到为止,起身道:“案子我们会继续查,有最新进展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容老爷神情变了,亲自送他出门,“让凌局你费心了,这次是犬子惹出来的乌龙事,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案子不宜张扬,在没出结果之前,希望你们能保密。”
凌局再次提醒,“另外,天灾无情人有义,我希望光明新城能跟市政齐心协力,共建凤城新一轮的繁荣。”
而不是将精力放在钩心斗角上。
容老爷一生纵横商海,哪能听不懂他明里暗里的话,“凌局说得是。”
也就是天灾,否则还真轮不到警察局长给容家脸色看。
前脚送走凌局,容老爷后脚就将儿子叫到跟前。
二话不说,咖啡杯砸过去。
容三少赶紧躲开,“爸,又怎么了?”
容老爷怒不可遏,“你要不想死,以后离50幢远一点!”
“怎么了?”容三少好奇道,“他们身份很特殊?”
容老爷不信这个嘴没长毛的儿子,出让警察局长开口力保的人,势力绝对不容小觑,怪不得行事如此狂妄。
他警告儿子,“别把老子的话当耳朵风,再让我看见你往他们跟前凑,看不我打断你的腿!”
……
出来后,凌局没急着走,而是让车停在小区门口。
约莫半个小时后,一辆悍马徐徐出现,当事人出现了。
看到警车,霍翊深将车速放慢,“要停吗?”
“停吧。”该来的总归要来,躲不过去的。
于是,悍马停在警车旁边,车窗缓缓降下。
凌局下车,前后打量着悍马,微笑道:“这车真不错,天灾前改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