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谢谢你。” 姜宁靠在他肩膀上,“以后我要是有失控的地方,你可以及时告诉我,别自己憋在心里。”

难得她展现柔软的一面,霍翊深突然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

霍翊深有些意味深长,“叫哥?”

姜宁扑哧笑出来,附在他耳边咬了下,“深哥。”

两只还在楼下玩,热血上头的霍翊深一把将她抱起来,“得了大飞机,我们好好庆祝下。”

关门,开灯。

……

经过严打,外面安静了许多,连着几天没发现翻小区高墙的暴徒。

而小区业主也适应了长时间的黑暗,个个练就了一双顺风耳,有时光是脚步声就知道大概是谁。

高矮胖瘦的脚步不同,男女老少的不同,不同款式的鞋子声响也不同,更别说主业跟暴徒的区别的。

有些苦中作乐的业主,在执勤巡逻时甚至打赌,来听脚步声猜猜猜的游戏,输的掏烟或是份花生米也行。

乌漆抹黑的,外头响起熟悉的犬吠声。

狗子瞬间站起来,感觉有点激动,尾巴摇了起来。

看来,狗子还是挺喜欢阿笨这只马仔的。

姜宁开门,放它出来娱乐——老规矩,只能在圈圈里活动。

打开才知道,阿笨不是单独来的,拖着轮椅。

轮椅上坐着……白色木乃伊。

手电筒照过去,姜宁才发现是容三少,差点笑喷出来,“你这是怎么了?”

“姐,你还有人性吗?”容三少委屈到嗷嗷叫,“我都被打成这样了。”

姜宁诧异,“你手脚都断了?”

救他出来的时候,感觉没伤得这么严重啊。

容三少郁闷,“那点屁伤早就好了,我这是被老头子打的。”

哦,确实该打!

容三少是来算账的,他特别的愤怒,“姐,你可真是狠啊,开口就要直升飞机。”

但凡她少要点,他都不会被老头子打成这样。

真是伤心了!

姜宁冷静反问,“三少,你的命就那么廉价吗?居然连一架直升机都不值。”

放屁,当然不是!

容三少被气得哑然,脸红脖子粗道:“那你也不能张口要100吨燃油。”

她哪是要飞机,是在要他的命啊!

姜宁无语了,“没有燃油,我要飞机摆着好看吗?”

他不管,反正心被伤狠了。

谁知姜宁还有更狠的,“你什么时候再出去?指不定我还能多要一架飞机。”

容三少差点吐血!

姜宁没安慰玻璃心的他,有些好奇道:“雨瞳找到了吗?”

找什么找,骨头渣滓都不见了!

要不是医生给表哥确诊,他得了精神妄想症,差点就被大姑活活打死。

大姑是从遍地黄金的混乱时代过来的,大浪淘沙中成长起来的女企业家,早年忙于工作对家庭有疏忽,但胜在表哥够争气,拥有出色的商业天赋。

她早早就退了,将企业交给儿子打理,自己到处旅游潇洒。

儿子确实不负众望,带着企业再次腾飞,谁知偏偏栽在女人身上。

人都死多少年了,就是陷在里面走不出来,被化身为保镖的劫匪利用,一封伪造信就给骗出去了。

容三少劝过,但是没劝动。

情急之下,担心表哥的安全才跟着出去的。

他以为容家在凤城有头有脸,还有警察在家里执勤,除非暴徒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必须得给容家面子。

现在想想,也不知谁给自己的勇气。

一朝被绑,全城皆知。

得知祸起表哥,震怒的大姑绝不姑息,挥手打了表哥十几个耳光,命令将他关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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