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过把凳子,老胡对面坐下,“要烟还是酒?”
老胡怔了下,“烟、烟吧。”
姜宁从包里掏出包过期烟,亲手给他点上,带着无奈的调侃,“你温饱都还没解决,就想风花雪月了?”
还是一厢情愿的那种。
老胡自嘲,“我也没想到,会在末世里铁树开花。”
“忘了她吧,解决三餐温饱再说。”姜宁不会安慰人,“真要对你有意思,就不会认你为义兄了。”
老胡连抽三根烟,“嗯。”
“自己都吃不饱,就算她愿意跟你,你也养不活她跟孩子是不?”
老胡倒吸口冷气,“我好歹也是你老师,能别往老师伤口撒盐吗?”
姜宁似笑非笑,“师徒一场,我不建议牺牲自己多捅你几刀。”
连续被捅刀的老胡,“……”
“你脸上的伤。”姜宁眼睛眯起来,“霸总打的?”
霸总?老胡错愕,半晌才意识过来,“嗯。”
“你真弱,他两条胳膊都断过,你四肢健全竟然打不过?”
“谁说打不过。”老胡不服气,“他的胳膊又断了,还是我帮忙接上的。”
“你真是医者仁心,干吗不趁机弄死他,指不定雨瞳就会留在你身边呢?”
老胡也想,但心里也清楚,雨瞳对他并不是爱。
感情这种事,只能自己想通才行,旁人说再多都没有。
姜宁给他留了瓶白酒,拍拍肩膀离开。
马光年身体恢复了些,跟李院士及团队进行雾霾病毒的收尾工作。
来了科研院,姜宁才知道药源不足的事解决了。
李院士不顾自己的年纪,持续优化药方,终于另外开发出新的药方,在原有的药方上多添了几味药,如此一来能降低龙节草跟五散梓的用量,但是效果一样的。
这就是中医的魅力,哪怕治同一样种,药方都有无数种组合。
药方一改,多了很大一批救命药。
姜宁对李院士肃然起敬,多少幸存者因他而得救。
来一趟不容易,在马光年的介绍下,姜宁到中医古法制药组深入学习。
担心狗子在家不安全,还是要驱车回去。
回到小区已经是傍晚,当姜宁看到院门前的一幕时,差点没厥过去。
这两只狗东西,到底是把自己当人,还是不把人当人?
竟然把盗贼的衣服撕咬成碎布,正玩得不亦乐乎呢,像老鼠逗猫那样。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带它们这样侮辱的,这是要逆天啊。
看在盗贼被玩得奄奄一息的份上,姜宁罕见地发善心,让他赶紧滚。
真要被咬死,她不会承担责任的。
姜宁是真生气,罚两只不准吃晚饭。
天灾失序,遇到歹徒攻击也就算了,像今天这种逮着玩的,虽说盗贼活该,但它们要是玩习惯了,对普通人下手呢?
狗东西就不能凑堆,待久了保准出事。
姜宁向来护短,拨通容三少的对讲机,生气道:“你赶紧把阿笨领回去。”
她家可乐老乖了,肯定是阿笨把它带坏的。
“不行啊姐,它有手有脚的,想去哪我也绑不住。”
“赶紧领走,算我欠你一顿饭。”
“火锅?”
“没问题!”
开着路虎来的,在车前摆了个骚包的插兜姿势,冲着藏獒吹口哨。
阿笨依依不舍,但还是乖乖上车。
姜宁佯装关心,“你表哥的胳膊好了没?”
“没,又断了。”
姜宁抚额,“雨瞳找到没?”
容三少瞟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姐,你可是有姐夫的,可不能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什么鬼?姜宁差点没呛着。
他忘了自己花天酒地,一夜为N女豪掷千金的时候,现在居然对她说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