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站在她身上,亲眼看着她无中生有。
男子惊恐往后退,“你不要过来啊。”
“害怕了?”姜宁朝他微笑,扬了扬手里染血的唐刀,“刚才你可能耐了。”
“你、你有空间。”慌忙之间,男子口不择言。
为什么他没有?这几年过得连狗都不如,这不公平!
如果他有空间,今天站着的就是他。
姜宁微笑,声音更是轻柔,“本来吧,我只想给你补一刀,但看来是不够啊。”
语毕,一刀正中红心,连着戳了好几下。
上赶着送死的,姜宁可不带客气的。
男人死得很透,眼睛都闭不上。
这次的事也给了姜宁教训,风沙越来越小,以后遇到人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再等了。
起码不能明目张胆地等,否则等来的未必是霍翊深,而是一群群的恶狼。
哪怕是普通人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在沙尘暴中缺水缺粮,只要遇到危及性命,哪怕小绵羊也会变身恶魔。
可没有标志物,该如何让霍翊深知道她在等?
思来想去,姜宁从空间撕了块很长的红布条,绑在一棵显眼的树上,任由布条在风沙中飞扬。
回到车里,伤到筋的手腕经过冲锋枪震动,以及刚才手持唐刀的挥砍,不但肿了更是疼的厉害。
给患处上药,穿戴好装备,她将车收进空间,手持登山棍行走在风沙中,打算从周围的山林找起。
上辈子再难,霍翊深都撑过来了,不会死在板块碰撞以前的。
……
豆豆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洞里,黑漆漆的,四周充斥着恶臭的味道。
身体冰冷僵硬,却压根无法动弹。
混沌的脑袋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身上的应急包不见了,手脚还被捆绑起来。
她被人抓了。
眼睛适合黑暗,隐约能看清四周,这是类牢房的洞穴,周边坐或躺着六七个衣衫破旧的女人,个个形容枯槁。
她们没有被绑,但身体遍布伤痕,没有任何生气。
她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不由皱起眉头,透亮的眼睛流露出担心,也不知哥哥跟嫂子,还有可乐怎么样了。
哥哥抓到她的手了,但是排山倒海的风暴打过来,直接将她打飞出去。
豆豆被卷进风暴眼,身体随着风暴翻身上升,然后被高高抛起砸下。
醒来的时候,黄沙快把身体全埋了。
浑身疼,哪哪都受伤了,肋骨痛到无法呼吸。
要命的是,她看不见了。
豆豆跟着姜宁学了几年,多少还是懂些医学常识的,自己应该是伤到神经导致眼睛失明。
咆哮的风沙不停过来,拼命往耳朵跟鼻子里灌,飞石不时砸在身上,让人倒呛一口冷气。
没办法张嘴,只能在地上摸爬着走。
可无论她怎么摸,愣是没有摸到哥哥,甚至连车都没了。
不知道身处何地,当务之急是要躲风沙。
眼睛看不见,她只能凭感觉在风沙里爬行,根本没办法直立行起,要么被沙暴尘吹走,要么被飞石砸中。
豆豆运气还算不错,爬了好几个小时总算爬到山脚。
但山是迎风面,于是小心翼翼绕着地势爬到背风处。
一路摸到好几人,分不清是死还是活,反正不会动弹。
不幸中的万幸,急救包是绑在身上的,并没有被沙尘暴卷走。
吐干净嘴里的沙,豆豆拧开矿泉水瓶抿了几口水,撕开压缩饼干吃了块。
很难吃,感觉比抗寒土豆更难下咽,但她还是吃得干净没有一丝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