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担心可乐安全,将枪扔给霍翊深,“你来。”
他的枪法百度穿杨,不信打不中。
霍翊深端枪,谁知白狼边打边跑,已经超出两百米外。
不是,他怎么回事?这么点距离都打不中!
姜宁给气的,将狙击枪拿出来。
不是霍翊深故意放水,而是白狼跟雪融合在一块,精准射击的难度很大。
一狗一狼追咬很紧,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打中可乐。
要是不小心把可乐打伤或打死,霍翊深严重怀疑姜宁会要了他的命。
不过,虽然对方是狼,但可乐似乎并没有吃亏。
打着打着,不知是累了,还是不想打了。
居然分开了。
龇牙咧嘴地互相威胁,感觉战意不是很强烈,于是慢慢后退。
不出意外的意外,狗子还是受伤了,只是伤势一次比一次轻。
狼来了的游戏玩多了,姜宁突然郁闷到不想管了。
可乐的状态很不错,它为什么不KO掉那头狼?
别看是狼,但瘦削得厉害。
生气郁闷过来,姜宁开始反思自己,她是不是对狗子管得太严了?
它把自己当人,但其实它又是狗。
她把它当狗吧,但其实它又聪明得像人。
为什么不把狼解决掉,是不是太过寂寞跟压抑,叛逆到把狼把玩物打发时间?
姜宁有些茫然,“你说,可乐为什么一次次叛逆?”
明明以前很听话的。
霍翊深想了下,“或许它跟我们一样,需要人际关系跟情感交流?”
养宠物跟养孩子没区别,只是天灾没有条件,很多时候都忽略了。
犬就是犬,哪怕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但它们归终不是人类。
姜宁皱眉,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不过,没有再罚狗子饿肚子。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先观察一下再说。
这不,没过几天又来。
继续打架,越打越远……
姜宁彻底麻了。
她坐在雪丘上盯着,只要可乐没有生命危险,她不会使用狙击枪的。
后来实在太远,分不清楚是打架还是玩,总之两个小时才回来。
身体有痕迹,但是没有受伤。
观察,越观察越离谱。
冒气鸡腿儿没怎么吃,姜宁还以为它在外面浪久了,冻坏肠胃吃不下。
谁知,它居然叼到外面藏起来。
等白狼再来挑衅时,姜宁去挖它藏的腿儿——没了。
怎么都找不到!
完了,完蛋了。
打架打出感情了。
姜宁有些担心,狗子向来高冷,曾经面对梦梦的热情追求不为所动,阿笨屡次示好却只能做小弟。
现在,它居然把自己最喜欢冒气腿儿给了一头狼。
感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姜宁忐忑不安。
要是头母狼,会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娘,或者干脆被拐跑。
万一是头公狼……关键是屁股啊。
霍翊深真不知说她什么好,“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狗子真要心生去意,她想拦也拦不住。
大道理谁都懂,可谁懂老母亲的心啊。
霍翊深哭笑不得,“你就是想太多。”
算了,都是中老年狗了,它爱干嘛干嘛,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说不管,但姜宁的注意力还是落在狗子身上。
它出去的愈发频繁,回来的越来越晚。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讨好铲屎的,飞机耳跟摇尾巴走起。
担心归担心,但姜宁能察觉到它很开心。
跟拘在屋里的状态完全不同,眼睛里全是光。
姜宁有些难受,如果没有天灾,它或许会更过得更快活自由。
白狼起初远远的,后来跟狗子玩熟,慢慢向屋子靠近,开始出现在几百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