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严重点,它们不仅仅是家禽,更是文明的象征。

一夜之间,养殖场丢失二十多只家禽,涉及鸡,鸭,鹅,鹌鹑,芦丁鸡。

都是即将产蛋可孵化的,实在太可恶了。

令人发指的是,盗窃者还将养殖场看守员打晕。

天寒地冻,看守员就这样失血过多冻死在雪地里。

基地控制严格,更是严禁枪支弹药,平时小偷小摸不少,但养殖场可是首长亲闺女开的,基地有20%占股。

容婷婷想不明白,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旁边,赶来的死者家属嚎得痛不欲生。

姜宁眉头紧皱,“凌局,能查出凶手吗?”

警员勘察过现场,凌局已经有破案思路,沉着稳定道:“问题不大,但需要点时间。”

这种案子对他而言不过牛刀小试,姜宁完全不担心,“行,那就麻烦你们了。”

凌局要求将死者带回警局,交代养殖场随时配合外,还得做好安抚死者家属的工作。

姜宁满口答应下来。

见他离开,她开口问道:“你对凤城基地有信心吗?”

凌局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你有信心吗?”

姜宁给他肯定的答案,“当然有。”

“你有信心就好。”

凌局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大步离开。

目送他离开,姜宁将容婷婷叫到旁边,“死者家属的安抚工作,你打算怎么做?”

容婷婷眼都不眨,“阿宁姐你放心,我会安排的。”

别看她年纪轻轻,说话却极为老练,姜宁好奇道:“说说。”

“末世最贱的就是人命,他们之所以哭闹得厉害,不过想获得更多利益罢了。”

容婷婷已经有慰问方案,“我建议赔他们一对可留种的鸡,然后让死者的儿子接替看守工作,让他有份稳定收入。”

姜宁又问,“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她语气坚定铿锵,“该赔偿的是杀人凶手,养殖场也是受害方,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这已经是丰厚的赔偿,他们要是再闹,什么也得不到。”

姜宁差点给她竖大拇指,这才是容老爷真正的接班人。

“行,这事就交给你办,有搞不定的再来找我。”

姜宁到隔壁农场,工人有条不紊地给大棚加温,冒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清理玻璃大棚上的积雪。

豆豆不知在哪个大棚忙碌,姜宁没有去打扰,而是自己巡视起来。

桑树苗长得很快,青葱翠绿很茂盛。

大棚有政务安排的农学专家在,不过五十岁左右却已经两鬓斑白。

他观察着桑树苗跟金银花苗,枯皱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见到姜宁,他主动过来打招呼,“姜同志,瑞雪兆丰年,基地有希望了,赶紧安排开荒造林。”

突然其来的大雪,让不少幸存者生病,露天农作物死伤大半,唯独他兴奋不已。

情绪会感染,姜宁问道:“叔,怎么说?”

“桑树不怕冻,金银花更是零下20度都能活,现在连泥带根栽种下去,等将来雪融化能滋润废土,可以让它们成功度过栽种期,而这两种植物又是抗旱喜阳的。

只要绿林能起来,就能不断扩大种植面积,不消几年到处都是绿洲。”

老人家笑意吟吟,“你应该也懂农学,大棚育的苗几乎都是抗寒耐旱的,很不错啊。”

他不时会来农场,跟豆豆等人再熟不过,“年轻就是希望,有你们坚持不懈,未来可期。”

老人家心态得好,说话好听又有水平,姜宁不禁打听起来,“您贵姓?”

贺辛辞,国家级农学专家。

他是湘省官方基地的幸存者,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老师居然是那位“禾下乘凉梦”的伟人。

聊着聊着,姜宁突然问道,“贺老,如果有杂种水稻种,你能把杂交水稻研究出来吗?”

贺辛辞怔愣,良久才道:“难,但如果真的有,给我5年的时间,我有这个信心。”

当然有,而且不少。

还是当年从某隆高科驻点搜来的,她几乎没有种植,还有大几百斤在。

贺辛辞并不知情,他陷入痛苦的回忆,“天灾发生时,我跟几个同事跑回总公司,可公司已经被打劫一空,只找到一些珍贵的杂交水稻种……”

都是恩师的学生,把种子视如生命,后来哪怕有人被活活饿死,都没有打种子的主意。

可是转移时,还是被暴徒抢走。

他的手臂被砍伤,同事则被活活砍死。

想要吃饱饭,还得靠杂交水稻。

姜宁开口道:“我想办法去找,到时给你一个玻璃大棚,你负责研究出来。”

贺辛辞惊讶,沉吟道:“想要培育杂交水稻,可不止需要杂种稻种,还需要其他的水稻,品种越多越好,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没有问题,你把需要的全部写出来,我来想办法解决,不过在成功之前,希望你能保密。”

除了囤有杂交水稻,她在凤城官方新城跟南方军方基地都囤了不少自留稻,以及灾难刚开始时,通过尖嘴猴也拿了不少。

从某隆高科拿的电脑资料都还在,相信会对他的研究有帮助。

贺辛辞起初不信,可想到姜宁的能耐,他最终点头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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