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都被自己的机智惊艳到。
决定大方一回,斥巨资为小柿子打造个精彩造型。
东市买布衣,西市买胭脂,南市买木簪,北市买棉花,共计消费七钱八。
急匆匆回到大牢,见到屁股都没挪动一下的小柿子后,顿时脸就黑了。
谁家修仙这么勤奋啊?
梦想就这么重要吗?
如果一个人没有梦想,跟无忧无虑有啥区别?
神仙都没这么逍遥好吗?好人谁修仙啊!
暗戳戳地去外面捉了只老鼠扔到小柿子身上。
小柿子惊得跳了起来,“何方妖孽,找死!”
老鼠:?过奖,我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耗子……
姜缈盯着他笑,阴阳怪气道:“修仙的就是不一样哟,口气都大了,敢吃妖孽了。”
酸得像吞了整片葡萄林。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兄弟的成功却更令人揪心。
池戈回过神,拉着她的手激动道:“姜小缈,我引灵入体了,你感受到了吗?”
姜缈抽回手,严厉批评道:“男女授受不亲……”
“啊,我只当你是兄弟啊。”池戈急着解释,“你千万不要误会啊,很可怕啊!”
“哈。”姜缈气得失语。
MD,说好的拜师呢?就兄弟了?
心中默念清心咒: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是给魔鬼留余地。
杀人犯法,岁月静好。
如此反复数遍,情绪终于爆发了。
指着池戈控诉道:
“你知道你有多过分吗?你家世好,又有钱又有势,长得还挺好看,当然这一点你不如我,可我除了好看一无所有,当孤儿已经够可怜了,还没有灵根,但你连灵根都有,我忍不住嫉妒,可是嫉妒完又狠狠自责……”
池戈呆呆地望着眼前总是傲娇乐观,万事不往心头去的小姑娘,此刻眼泪花花,一下子就心疼了。
可见此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搞不好会得爹说过的那什么一语症,往后都不说话了。
小姑娘总得来说是善良的,嫉妒后还被自责折磨,可怜的哟……
慌忙哄道:“以后我的月钱都给你,我爹娘就是你爹娘,但是灵根这件事我没……”
然后就听姜缈说道:“我每天都在自责为啥不一剑戳死你的灵根!”
池戈:“……”
每天?
从她知道自己有灵根,到现在还不到一天好吗?
姜缈摸出块手绢擦了下眼泪,缓缓吐气。
“说出来舒服多了,不会长结节了,言归正传,现在本大仙有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
池戈:???
小心翼翼问道:“还、还、戳死我灵根吗?”
姜缈仰着下巴轻哼一声,“想得美,我要日日看着你受那修仙的苦,而我,搞色搞钱,风生水起。”
池戈:“好的,我二哥姿色还可以的。”
“我从不对客户下手。”姜缈随口胡说八道。
掏出一件女式粗布裙子塞给他,飞快说了下孕妇失踪这件事。
握着池戈的肩头做战前动员。
“她们都是你家的百姓,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是你家的百姓,所以你应当义不容辞,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池戈眨了眨眼,“这活儿好像该太子皇兄接?”
姜缈轻蔑一笑,“他没有灵根!”
池戈犹犹豫豫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有灵根?”
空气瞬间凝固了。
小柿子察觉有危险在靠近,忙道:“我接,我接,谁抢我活儿我戳死谁!”
姜缈这才放他一马,打算空了探探太子有没有灵根!
等池戈换了衣裳出来,帮他上了胭脂,现烧了根木棍做成碳条画了眉。
再给他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元宝髻,由于手艺不行,刚梳好就垮掉了。
姜缈肉疼地摸出一块米饼,化成浆糊充当发胶才固定好发髻,顺手插上支做工拙劣的木簪。
想了想不妥,这事儿危险系数太大。
他的灵根可以死,但他不能死。
朝初一命令道:“变成簪子!”
初一一剑劈掉木簪顶替了上去。
姜缈大怒:“你个败家子!”
初一:爷听不见。
姜缈顺了顺胸口,把棉花塞进池戈肚子里,棉花买少了,剩下的只能勉强够个B杯。
小柿子摇身一变,化作那身怀六甲的小娘子。
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姜缈的目光落在小柿子的喉结上。
小柿子后背一凉,默默把自己价值百两的衣裳撕了一条下来缠在脖子上,僵笑道:
“呵呵,丝巾,丝巾,我家卖得挺好的……”
又小心翼翼地捂着档,“这应该看不出来……”
姜缈撇了下嘴,“细狗!”
不等小柿子发怒,立刻将他推了出去。
“你就在街上晃悠就行,然后故意钻进偏僻的巷子里,给坏人制造犯罪机会。”
“我在你身上做了记号,遇事不要慌,有初一帮你挡枪,刚才我说的计划你都记着了吗?”
池戈乖巧点头,“都记着了,但是,你不陪我出去吗?”
姜缈摆手道:“我就不陪你了,我现在是名人,有偶像包袱。”
小柿子:呵呵。
罢了,仰头诵道:
“单枪匹马你别怕,一腔孤勇又如何?”
“仰天大笑出门去……”
身后传来姜缈的声音,“快给女友去充气!”
池戈:“……”没那气氛了。
不一会儿,莺歌回来禀报。
“大人,那山洞没动静,里面的人都活着。”
“再探!”
莺歌掉头就飘,对自己这份侦查兵的工作投入了十八分的热情,比当头牌还多了十分。
如此数十遍,莺歌晃晃悠悠地飘了回来。
太喜欢这种工作状态了,累得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有气无力道:“大人,那山洞没动静,里面的人都活着……”
姜缈有些心疼自家鬼,急忙烧了香烛给她充电。
莺歌顿时精神百倍,掉头就飘,飘到一半又飘了回来。
咋咋呼呼地大叫。
“大人,奴家差点忘记了,世子爷被人抓去了。”
姜缈很是淡定,小手缓缓握拢,“一切尽在本大仙掌握之中!”
莺歌叫道:“不是啊,抓走世子爷的人是国师府的。”
“什么?怎么回事?”姜缈倏地站起身来,抓着铁栏杆问莺歌。
莺歌难得条理清晰,“奴家看见抓走世子爷的人中,有一个去跟那个猪三爷汇报了。”
姜缈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饭桶怎么可能算到失踪人口的下落,原来他们是联合作案!!!”
“摆架!我要进宫面圣!”
莺歌懵了懵,“咋摆啊?”
下一秒,姜缈已经不见了。
莺歌冒出星星眼,嘤嘤嘤,大人好帅,奴家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