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才展开到一半,周弘义的手便顿住了,愣了一瞬,这才扭头看向父亲激动道,“这好像是沈老先生的!”
周老一听,也立马站起来走了过来。
二人将画卷彻底绽开,周老也瞬间红了眼眶。
“没错,这是老沈留下来的,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次看到他的作品留下来,还保存得那么好!”
除了二人,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周弘义见状,连忙解释道,“沈老先生是近代有名的书法家,也是老爷子年轻时候的朋友,只可惜后来聚少离多,老爷子以前没少念叨他。”
时隔几十年,再一次看到故友留下来的笔墨,周老很是激动。
连连道谢后又忙开心地让周弘义先挂起来,“小心点,今天高兴,先挂一天看个够,明天再收起来。”
周靳川连忙伸手要去帮忙。
等字画挂在墙上,周老这才领着大家开心地介绍起年轻时候的事。
原本,周老这两天身体不大爽利,赵岚还担心今天会不会饭吃到一半就要再去一趟医院。
哪知道苏意一家来了之后,老爷子的气色和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见大家都围着一块开心地听周老介绍,周爱玲气愤地跺了跺脚直接拉着丈夫走到了餐桌旁。
没过一会,饭菜陆续上桌。
饭过三巡,酒过五味,赵岚等人又开始商量起结婚的细节来。
“我和靳川爸爸商量着把三楼专门腾出来给他们小夫妻住,现在也差不多装修好了,就是预定的家具电器还没到齐,屋里的味道还要散散,你们俩等会去看看。”
“茵姐呢刚找到小意,听说又在隔壁买了房,所以我觉得那套房子干脆也布置一下,这样以后两人可以两头住,也方便你们见孩子,反正离得也不远。”
一句话说进了苏茵的心坎里。
刚刚找回亲生女儿,她是打心底舍不得将女儿这么快就嫁出去。
如今见亲家母这么体贴,不由得红了眼眶。
赵岚说完周家的安排,便又问起苏茵,“你们再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地方?”
苏茵和苏意的几个哥哥嫂子都笑着摇头,“已经想的很周到了。”
只有周靳川似乎有些不满,“下个月举办婚礼太久了。”
赵岚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我这已经紧赶慢赶,你还没出院我就开始张罗装修了,再说现在天气还很热,下个月秋高气爽的正好呢。”
众人听了都纷纷笑着附和。
周爱玲也抿唇笑了笑,“光听我嫂子一个人说了这么多,还没听你们苏家是怎么安排的呢,这聘礼都下过去了,嫁妆也少不了吧?我可是听说你们苏家前两天遭贼了,结果什么也没翻到,现在林家看样子也指望不上,总不能空着手嫁进我们周家吧?”
林望东和妻子相视一眼,主动站了出来,“还有我们呢,绝对不可能让小妹空手嫁进来的。”
老二林灏南也紧跟着附和,“没错,有我们几个哥哥在,这担心有点多余吧?”
老三林泽西冷呵一声笑道,“的确多余!小妹想要什么嫁妆,只要国内有,我们当哥哥的都会给她弄来,没必要担心!”
赵岚见几人这么说,连忙起身摆手,“不需要,老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哪怕苏家再落魄只要我们认定了也没人敢乱嚼什么,再说,嫁妆是嫁妆,聘礼是聘礼,怎么能混为一谈做比较呢,你以为都和小姑子你当年一样要倒贴嫁妆才叫好?”
当年周爱玲嫁人,硬是不顾家人的阻拦嫁了个普通工人家庭。
周家为了不让她受苦,暗地里没少贴补,出嫁的时候更是给了一大笔嫁妆。
这事已经过了许多年,原本赵岚是不该提的,尤其是当着小姑父的面。
但刚才实在太气愤了,所以一时没忍住。
果不其然,赵岚的话音刚落,周爱玲便气急败坏地站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赵岚虽有一丝心虚,但一想到她刚才是怎么嘲讽亲家的,便直起了腰杆子,“就是字面意思,是你先没事找事提什么嫁妆的,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并没有针对妹夫的意思。”
周爱玲压根也听不进去,正准备开口和她争论,便被周老给压了下来。
“够了,亲家都在这,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们俩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这事的确是爱玲你先挑起来的,怨不得别人。”
周爱玲一听还委屈得不行,“就算我说话难听了点,那也是为了我们周家为了靳川好。”
“老话说结婚要讲究门当户对,这是有道理的,不管是家世、学历还是眼界和人品,他们家哪一样比得过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