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随便找……”
许愿还小,他才多大啊!许禾柠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过经验,但她还是接受不了他这么年纪去……
“姐。”许愿抱着驾驶座的椅子开始磨啊蹭的,“我身上有团火在烧,我快热死了,烫死了。”
许禾柠没法子,只好钻到了车内。
季岫白见状关上车门,从一侧上了车。
许愿窝在中间的座椅上,双腿交叠,又羞耻又难受,他以前只看过电视里有人被下药,整个人呼哧呼哧地难受。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成了受害者,“姐,我难受。”
“你的那些朋友们呢?”
许愿扯着领口,车子启动,他让许禾柠把窗户打开。
“我给姐夫打完电话,他们都走了,那个女人是朋友叫来的……”
寒风从窗外灌入,许禾柠靠边坐着,被吹得脖子里和脸上冰凉。
她的脸色此时更是冷冷冰冰,“你这样子要是被爸妈看见……”
非气得半死不可。
“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季岫白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体内有火却烧不出来,偏偏还保持了一丝理智,做不出在车上做点自己解决的动作。
“像他们这种朋友带朋友一起玩的,很常见。”
一个圈子里的,或者是圈子外的,总有人拼命想要绑在一起玩。
这帮人年轻,好骗,多少双眼睛都盯着。
就算骗不到钱财和值钱的东西,跟着蹭吃蹭喝也划算,总不用她们这些女的买单。
窗外,路灯的光快速闪过许愿的脸,他闭着眼睛,下巴轻扬,眼睫毛跟小扇子似的。这张脸再过几年,又得去祸害多少人。
“许愿,你要实在难受,我们去医院?”
许愿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姐,那你还不如让我死在车上。”
许禾柠睇了眼另一边的季岫白,“但不去医院,说不定不好治。”
许愿头歪向另一边去,“姐夫?”
“放心,我给你找的医生能治。”
许愿又把脑袋歪回来,“姐,听到没,姐夫有经验。”
连淮在前面,差点就笑出声来。
季岫白逮着他的话语,有些话能乱说吗?“我有什么经验?”
许禾柠看到许愿虽然衣服都穿回去了,但一看就是仓促之下套上的,扭扭歪歪。
“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许愿委屈得不行,毕竟脸上还有女人留下的口红印,“她坐我身上,脱我衣服。”
“你是个男人,力气没她大?你可以把她推下去。”
许愿声音弱下去不少,“推了,但我吃药了,推不动她。”
他总不能说被那女人一抱,身体感受到了舒服,要不是仅剩的理智拉着他,早就犯错了。
许禾柠从包里拿出湿巾,放到许愿的脸上擦拭。
湿巾擦在脸上凉凉的,许愿握着许禾柠的手。
季岫白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绷紧,“你干什么?”
许禾柠吓了跳,“他脸上太脏了。”
季岫白一把扣住许愿的手,“松开。”
少年被挤在中间,本来就热,这会又懵懂被凶,只好松开了握着许禾柠的手。
“姐夫……”
许禾柠撞了下他的腿。“他不是你姐夫。”
“哎呀,疼。”许愿现在可禁受不起任何的撞击。
他难受地摇晃起脑袋,“我难受,胀死了,我不会死吧?”
许愿这样子,就跟许禾柠小时候发了高烧一样,眼尾红红的,破碎感十足。
许禾柠不忍再责怪他,“没事,哪能这么容易死了。”
她拿出两块湿巾,展开后放到许愿的额头上。
许愿这会就喜欢凉凉的,“嗯……”
那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少年感,难以描绘,车子窗户敞开着,将他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也让季岫白的那张脸变成了乌青色。
“停车!”
司机接到命令,一脚刹车刹停在马路上。
许禾柠不知道他们哪里惹到他了,不会是要半路赶人下车吧?
季岫白脸上有种暴风雨即将来袭的阴冷感,“连淮,跟她换个位子。”
连淮立马解开安全带,也知道季岫白为什么恼怒。
他刚下车,许禾柠就问了句,“跟谁换?”
这是想让许愿坐在前面?嫌他太折腾了?
她旁边那侧的车门已经被拉开,连淮低下身,“许小姐,请吧。”
许禾柠没想到那一层,但她还是下了车,连淮从她身边经过,坐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我……”
季岫白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许愿是个男人。”
许禾柠脑子里劈进一个惊雷,很快就炸开。
“季岫白,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季岫白甩开了握住许愿的手,“他虽然年龄未成年,但身体早就成年。”
许禾柠往后退了步,手扶着门框,将车门重重地甩上。
她坐进副驾驶座内,司机见她坐稳了,这才开车。
许禾柠扭过头去,“季岫白,你龌龊!”
后座空间大,季岫白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腿搭起来,“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
许禾柠涨红了脸,“他才不会。”
她话音落定,就看到许愿一头扎进了连淮的怀里,两手将他抱得紧紧的。
“我难受,好难受。”脑袋还不停在连淮怀中乱拱,恨不得拱出个洞。
连淮身躯一震,他也害怕啊,他还没结婚呢,这许愿看着小年轻一个,劲特别大,手臂都快把他的腰缠断了。
许禾柠一看一个不吱声,慢慢转过身去。
来到季岫白的住处,孙曼柔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许禾柠忙先推开车门下去,等走远些后,这才接通:“喂,妈。”
“柠柠,你去哪了?”
许禾柠只能扯了个谎,“妈,我要说了你别生气啊,许愿他朋友生日,一帮人在一起他喝多了,我现在带他在附近开了房间,让他好好休息。”
“什么?”孙曼柔赶紧要去找司机,“你一个人不好弄吧?我们过来。”
“不用了妈,他还吐着呢,坐车更加难受,我照顾就行了。”
她好不容易劝说好这边,身后就传来了季岫白的声音。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