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登基大典很是盛大,只是顾晨病着所以没能观赏到,为此朱标还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你这身子也算是好的,到底是人到中年不如年轻时候了,偏在这时候病了,一会儿拿些上好的补药回去,好好地补补身子。”

“事情太多就让下边儿人去做,何必事事亲力亲为?”

他现在都觉得累,有时候都想若中书还在也许还能轻松些,可惜相权是不可能恢复了。

“并没有事事亲力亲为。”顾晨自然不是那种勤快人,他岔开这个话题:“听说李成桂连发了七道求和的奏本?”

被朱棣和蓝玉两边猛人压着打,能不痛哭流涕的求和吗?

“是,可惜……”

朱标刚想说些什么,就有人送了加急军报过来。

是秦王朱樉平叛成功的捷报,这让朱标很是满意。

“这个小二,就是脾气差了一些,可本事还是有的。”

顾晨:“……”

小二?还小三呢?那是差一些吗?那是很差好不好?

秦王府。

朱樉打了个胜仗,可谓是风光得意,跑马回来后口干舌燥,衣裳都懒得管就要先喝盏茶。

偏偏秦王府的宫人很是怕他,今天轮到新来的漂亮小宫女奉茶,只不过她奉茶时手有些抖。

“请王爷用茶……”

她本不愿意来伺候的,可大家都不愿意来伺候秦王。

所以大家都用抓阄决定谁来伺候,又用抓阄决定谁每日来奉茶,她是运气最不好的哪个。

“你抖什么?将头抬起来!”

楚楚可怜的少女,激起了朱樉想欺负她的的心思。

他伸出去抬起少女的下巴,瞅着她秀丽的脸旁道。

“长的虽不怎么样,罢了,将就将就吧……”

说罢便一把挥倒少女手中茶盏,另一只手就要去撕她的衣裳,少女吓得脸色青白连连求饶。

“殿下,求殿下放过奴婢,奴婢尚不满十四……”

可秦王哪里管这么多,出征几月的他急需发泄。

可衣裳撕裂后,他却闻到股铁锈味,低头一看却是少女忽然来了月事,他瞬间便觉得晦气。

再加上女子一直哭哭啼啼,他便更加觉得烦躁。

“没用的东西何必活着浪费粮食,来人将她的手脚砍去,绑在树上,七日不许给她吃饭。”

这是要将人给活活饿死,旁边的宫人想劝却又不敢。

只有皇后娘娘赐的女官,这会儿站出来为女孩说句公道话。

“殿下,这孩子尚且年幼不懂事,还望殿下宽恕……”

秦王虽然对母亲的宫女算尊敬,却也没有特别尊敬。

“既是姑姑开口,那本王便给姑姑一个面子吧。”

说罢,还不等诸人为小姑娘松口气,他慢悠悠地道。

“只需要砍掉一只手一只足,绑树上饿三天吧,姑姑可满意了?”

不止血这不还是得死?

有什么区别吗?

可他都说自己已经宽容了,谁还敢再说什么呢?

那么会求情,一会儿人家让你替那小姑娘咋办呢?

可怜的小宫女就这样被砍断手足,绑在树上流干净了血死了,她的死在秦王府并没惊起什么风浪。

因为前几年他经常这么干,邓妃被赐死后稍微收敛了一些,可也仅仅是那么一丢丢而已。

可这小宫女却不一般,她七岁的时候进入秦王府。

她干娘是厨房做点心的,她干娘还有两个好姐妹。

其中一个是秦王身边的大宫女之一,另一个则是传菜验毒的宫女,她们都对小宫女很是疼爱。

“俗话说,泥捏的也该有三分脾气。”做点心的沈云娘痛不欲生,她哭道:“更何况咱们还是活生生的人?”

“小凝不足十四便命丧黄泉,还是以这般的方式,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不成,凭什么?”

“那死祸害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便时常为非作歹,不把宫人还有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

“那就是个混账王八犊子,实在是该不得好死。”

她们本不愿意让那孩子去,可想着秦王殿下近两年收敛不少,况且应该也不喜欢这种黄毛丫头。

谁知道……

鲜活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掉了,

“姐姐说得有理。”传菜宫女孙容,眼底透露出一股杀意:“宫女也是人,不是任打任杀的牛马。”

“两位姐姐,咱们合计合计,把这个祸害给除了算了,哪怕不要命了,也要给小凝报仇!!!”

他不是看不起宫人么,那便让他死在宫人的手里好了。

“何止是小凝?”朱樉身边跟了二十年的宫女张婉,冷着脸道:“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宫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冤魂何止小凝一个?”

“我们这样屈辱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奋力一搏。”

“好叫他们朱家人知道,宫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让藩王们从此心存忌惮,虐待宫人的时候都想一想。”

“姐姐们,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忍,我们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为了那些被害死的宫人,也为了旁的藩王府的宫人。”

陛下暴戾的儿子何止只有一个,不知还有多少宫人被欺负。

沈云娘点点头,立刻道:“那死祸害不是爱吃我做的樱桃煎么,我明日便往里加点儿料做了来。”

“孙妹妹,你试菜的时候,就吃绿叶装饰旁边的那一圈儿没毒的,然后便给那死祸害送去。”

“张姐姐,你值夜的时候,想法子把其他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你是二十年的老人了,绝对没有人会怀疑你。”

“然后再把那樱桃煎放在他卧房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他看到了必然会吃上许多。”

每次她做的樱桃煎,那死祸害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待他毒发身亡以后你才喊人,记住一定要确保断气了,切不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死不透她们可就白死了……

“好。”张婉点点头,沉声道:“事成后咱们姐妹三人,便同饮鸩酒赴黄泉,绝不受他们朱家的审判。”

反正她们也没有父母家人,她们光脚的不怕穿衣鞋的。

朱皇帝再想给自己儿子报仇,就是将她们尸体切成千万段也没用,反正她们什么感觉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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