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目的,都来打卡了,当然要听一听当地原版的传说啦!”雨林摆了摆手,“走啦,吃东西咯!”
进了茶餐厅,当时并不是饭点,人不算多,雨林给每个人点了一份菠萝包,一个生炸鸡腿和一杯冰咖啡,是最经典的港式下午茶。
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膀大腰圆,看着十分凶狠,卷起的袖子还露出了胳膊上的龙虎纹身,这可一点都不像茶餐厅老板,反而像是混黑道的。
阿胶似乎和老板很熟,打了个招呼,老板还多送了一碟薯条和一人一个蛋挞,十分热情。那招牌的生炸鸡腿确实香气扑鼻,外脆里嫩,而且十分入味,咬一口满嘴肉汁,回味无穷。
雨林吃完一个觉得不够,又去给每人点了一个,没一会儿老板就端了新的生炸鸡腿过来,刚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既然来了胜记,先给你们说一个在这儿发生的事情,”阿胶喝着冰咖啡,“之前胜记有个服务员叫阿莹,是我们楼上的街坊,比我大几岁,我一直管她叫姐。
“她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出去混过一阵子,后来大了肚子跑回家,问她孩子是谁的,她怎么也不肯说,只说要生下来自己养,但是她又什么都不会,正好胜记缺人,就让她来帮忙。”
“莹姐就在我们这附近的私人诊所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一个人带着,那会儿我还是学生,她儿子小义五六岁的时候天天跟着我们玩,倒是机灵可爱得很。”
“莹姐还很年轻,长得也不错,交到了一个男朋友,那男人好像不介意她有个儿子,对她们母子俩很好,经常开车来接她们出去玩,不过他从来也没有下过车,大家也没见过他的模样。”
“有一天,莹姐失踪了,上哪儿都找不到她,只留下小义一个人。报了警,都没有结果,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有人说她一定是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跟那个男人跑了。”
“想让警察去调查一下莹姐的男朋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具体信息,也没人留意过他的车牌号码,警察说调查了莹姐的通讯记录,却没有收获。”
“我是不太相信莹姐会扔下小义自己离开的,而且她明明说过那个男人不介意她有儿子,哪里都找不到她,只能找了社工来照顾小义,准备要送他去孤儿院。”
“这时候一个男人找了过来,四处打听阿莹的消息,那模样一看我就知道了,他是小义的亲生爸爸,父子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原来当初他和莹姐吵架闹分手,他并不知道莹姐已经怀了孕,自己一气之下就出了国。可是这段时间他一直收到莫名的短信,让他回来香槟大厦找阿莹。”
“男人尝试过换号码,换手机,可是通通不管用,短信一直不停的发,没有办法,他只好回来,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一个儿子。”
“他很后悔当初一时冲动就出了国,没有多挽留莹姐,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吃苦,现在还莫名其妙失了踪。男人决定带小义去国外生活,走之前回莹姐的㓥房收拾东西。”
“他在㓥房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辆车上,去到了一栋十分偏僻的村屋之中。”
“醒来后男人想起来莹姐失踪之前常坐她男朋友的车,怀疑与此有关,于是他按照梦中行车的路线,竟然真的见找到了那间村屋,他觉得莹姐一定就在那村屋里,可是怎么敲门也没人回应。”
“本来莹姐的失踪已经要结案了,他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个梦,也不会有人当真,好在负责莹姐案子的一个警察也是我们香槟大厦的街坊,他相信男人说的话。”
“后来经过调查那间村屋,果然找到了莹姐的男朋友,那就是个人渣!原来当年莹姐生小义的时候那间小诊所十分不规范,前阵子关门了,病人资料并没有销毁。”
“这个人渣是个器官贩子,他拿到了莹姐的资料,知道她是稀有血型,于是假意接近莹姐,博取她的好感与信任之后,把她骗到那间村屋里害死了,取走了莹姐的器官。”
“警察说那是一伙犯罪分子,非常狡猾,平时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能找到他们的线索,那间村屋十分隐蔽,如果不是小义爸爸做的梦,怕是很难抓住他们。”
“哇,胶哥,你的意思是香槟大厦专门发短信把小义爸爸从国外叫回来,然后给他托梦么,”雨林听得十分惊奇,“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可没有瞎说哟,不信你们问问老板嘛,”阿胶点了点头,指着墙上的钉板说道,“对了,你们看那里贴着的明信片,就是小义出国以后寄回来的,他爸爸对他很好,莹姐也算是可以安心了。”
“这样听来,香槟大厦似乎保护着住在里面的人们,这和打生桩完全不一样,听着也不像是狐仙,”南音也很认真的听了故事,“确实有点意思。”
“我之前说了嘛,这下面的东西不寻常,”李川低声说道,“不过这样听起来,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胶哥,我听说这大厦中有可能会走到另一个世界去,”雨林似乎不太关心狐仙的问题,“原本觉得太玄乎了,但是既然都可以把人喊回来托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哦。”
“这个呀,就我们大厦的电梯,是那种老式的嘛,时常会出一些故障,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如果停在半截,那指不定会通向什么地方了,”阿胶点着头说道,“这个传说倒是很多,但是也没有谁敢说自己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