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不孝顺不知道,但指望傅时砚孝顺之前,傅君霖先出了一大波血。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见到季秋裳,什么也没带,最后拿手机给傅时砚发了一个大红包,并且再三嘱咐:“这可是我给侄媳妇儿的红包,你可别私吞。”
钱在傅时砚的手机上,季秋裳不知道多少钱,不过很快手机就响了。
傅时砚:“五叔给的零花钱,收好。”
季秋裳看着银行卡里到账的六个八陷入了沉默。
这零花钱是不是太零花了。
说到这个,她就想起了那天外公生日,外婆送她的红包。
原本以为就是意思意思,但后来取出来才发现是一张支票,看着上面的数额,季秋裳将这支票默默地锁在了柜子里。
感觉跟着傅时砚,光是收红包,她就能直接奔向富婆的生涯。
傅君霖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傅时砚将人给赶走了,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季秋裳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怪怪的,一个是侄子,一个是叔叔,不过看着他们相处的方式,倒是更像损友。
傅时砚将人推进了浴室:“先洗个澡,洗完出来给你上药。”
季秋裳不自然地摸了摸大腿:“你都知道了。”
傅时砚垂眸:“是我考虑不周到,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
季秋裳红着脸,关上了门。
她第一次骑马,原本就不怎么熟悉,在马场奔波了这一整圈,实在是太久了,大腿内侧的皮都蹭红了,只不过因为五叔的出现,她一直都没好意思说,没想到傅时砚早就已经看出来了。
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不光是蹭红了,还破了皮,看着红通通一片,有些触目惊心。
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尴尬了,好在她腿细,走路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摩擦,不碰到,倒也不怎么疼。
为了上药方便,洗完澡出来她只是穿着一件软乎乎的浴袍,脑袋上还裹着浴帽。
傅时砚已经洗完澡了,换了一身衣服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楼下。
听到动静,他便拿过两管药走过来。
“坐好。”
受伤的部位实在是太尴尬了,这种地方,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季秋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还是自己来吧。”
傅时砚抬头,笑道:“傅太太,你在害羞吗?”
季秋裳还没反驳,傅时砚就搂过她的腰,将人压在了沙发上,伸手拉过了她一条腿。
“等等等……要不我还是……”
傅时砚已经动作利索地掀开了那片衣服,看到了大腿根部被搓破的皮肤。
“疼吗?”
季秋裳浑身都开始发热,从对方握着的脚踝开始,一路往上,整个人都像是被煮熟了一样。
她挣扎了两下,也没能将腿给收回来。
傅时砚不为所动,面色正经的很:“别动。”
温热的手指带着凉飕飕的药膏,抹在皮肤上,一瞬间她就皱起了眉头。
药膏带着些许刺激性,被搓破的皮肤乍一接触,疼的厉害。
傅时砚:“很疼。”
季秋裳咬着下唇,确实疼,但比这严重的伤她也曾经受过,疼的最厉害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地给自己上药,没理由这点小伤就受不住。
但不知道为什么,傅时砚跟她说这话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疼的受不了了。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就下来了。
傅时砚眉头皱起,放轻了动作,抬手擦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
“这么怕疼,娇气。”
季秋裳:“没有,我平时不这样的,是你这个药太疼了。”
傅时砚:“那我动作快点,你忍忍,这个药效果很好,睡一夜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然你明天都走不了路。”
季秋裳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咬着牙看着傅时砚很快上完了药,这会儿也顾不得那点不好意思了,只求对方速度快一点。
傅时砚的手很稳,只是上完药,对方却低下头,轻轻地吹了吹。
凉风袭来的时候,季秋裳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她看着埋在身前的脑袋,那一刻只觉得煮熟的虾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她,大概原地晕过去会更好一点。
虽然昨晚做了大胆的举动,还特地穿上了性感的睡衣,但那毕竟是在夜里,关了灯,黑灯瞎火的,她也不至于害怕。
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却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来了这么一记暴击。
季秋裳闭上眼,愣是躁出了一身的汗,偏偏始作俑者抬起头,温声问道:“还疼吗?”
季秋裳机械一般地摇了摇脑袋:“不疼了,没事,我已经好了,这药效果真的特别好,真的。”
傅时砚挑眉看她,突然一只手撑在了她身侧的沙发上,附身而下。
这个动作迫使季秋裳不得不顺着躺下去,直到整个人平躺在沙发上。
她一只手撑住对方的胸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干什么?”
被躁的通红的面庞带着窘迫和羞涩,被热水蒸腾过的眼角更是绯红一片,看的人心猿意马。
傅时砚低声说道:“昨晚你穿的那件衣服,很好看。”
季秋裳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样的暗示足以表明她的决心。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来,大概也是控制不住的。
傅时砚也一样,昨夜冲了几次澡,他不记得了,原本也想着不管不顾,可看着人沉睡的样子,又舍不得。
喜欢可以放肆,爱却要克制。
可他终究也只是个男人。
季秋裳听到他提起那件衣服,人又忍不住蒸腾起来。
她怀疑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就随便拿的。”
傅时砚握着她放在胸口的手,将那只手顺着往下。
季秋裳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她想缩回手,却被人紧紧地拽住。
傅时砚一本正经地说道:“傅太太,点火是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