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骆十周被这瓜给惊呆了,就连杨文军自己都是懵的。

他没想到一出手就整了一个大的,竟然将傅时砚的老婆给要挟了。

最初的错愕过后,随后就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如果真的要死,拉上一条人命垫背,这条命是再好不过的了。

杨文军甚至开始颤抖起来,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动作,导致他手臂都有些僵硬起来,刀离开了些许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季秋裳看向傅时砚,两人眼神交流的那一刹那,她猛地抬脚踩向杨文军的脚背,同时手肘攻击他的前胸。

这两下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杨文军僵持了许久的手臂早已经麻木,脚背吃痛的一瞬间,手不受控制地缩了缩,随即就是前胸传来的钝痛感。

季秋裳弯腰错身,借着这么一瞬间的机会,脱离了对方的掌控,头也不回地朝着傅时砚跑过去。

与此同时,天台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影,一下子扣住了对方的脖子,毫不费力,三两下就卸了他的胳膊,动作利落干脆的很,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

这个变化发生的太快,杨文军直到自己被摁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剧痛涌上心头,很快淹没了所有的意识。

说到底,他这也是一时激愤之下才做出的举动,常年累月的办公室工作早已经消磨掉了年轻的活力,久坐不运动之下的后果,就是挟持个人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

他将季秋裳当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下意识的觉得对方不敢反抗。

季秋裳长久的沉默,就是为了寻找这一瞬间的机会。

所幸,成功了。

扑进傅时砚怀里的时候,她脚都是软的。

“撑着点,我没力气了。”

季秋裳惊魂未定,心里默默地决定将什么散打拳击之类的课程提上日程。

傅时砚抱着人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伤口,这才抬起对方的脖子。

脖颈处有一道伤痕,伤口不深,却有些长,表皮被划破了,流出了一层血,看着挺吓人,在天台这半天的功夫,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傅时砚轻轻碰了碰,惹得季秋裳“嘶”了一声。

他顿时不敢动了,紧张地问道:“疼?”

季秋裳缩了缩脖子:“有一点。”

其实这会儿更多的还是后怕,刚才距离天台边缘也就几步之遥,真要是不小心,可就翻过去了。

这可是二十八楼,鸟掉下去也得摔残了。

傅时砚看着很冷静,可抱着她的手却是颤抖的,他将外面的衣服脱下,给人穿上,抱着季秋裳不撒手。

杨文军倒地,几乎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这一切开始的令人焦灼,结束却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季秋裳转头,这时候才看到天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冲锋衣,剃着板寸头,脸上还有一道贯穿面部的疤痕。

但这会儿,她压根没心思想什么疤痕,而是指着二十八楼的天台,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不会从那儿爬上来的吧。”

我的亲娘啊,这得多大的胆子。

小甲站在一旁,跟刚才的干脆狠厉不一样,而是挠了挠脑袋,那张带着疤的脸上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我是从楼下屋子里爬上来的,没费什么力气。”

季秋裳满目惊艳,就差将牛逼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小甲笑完,侧过头,露出还算完整的半张脸,搜索了半天,夸道:“夫人刚才,也很厉害。”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季秋裳不吵不闹,全程都很冷静,甚至还有勇气反抗,为对方争取到了擒住人的机会。

她摆摆手,惊魂未定,都快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了。

杨文军躺在地上,仿佛成了多余的东西。

傅时砚弯腰将人一把打横抱起:“我先带你去医院。”

季秋裳:“就只是皮外伤,我腿又没事,你……放我下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傅时砚置若罔闻,只是看向秦子沐。

秦子沐心领神会:“傅总,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骆十周一把将人拉过来,笑道:“还有我,还有我,傅总,您忙,这事儿我跟老秦一块解决。”

傅时砚抱着人往外走,留下了三个人在天台上。

傅时砚离开以后,骆十周一把拉住秦子沐的胳膊:“你怎么没告诉我,季秋裳跟傅总的关系,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秦子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骆十周异常不解:“我什么时候就知道了,我以为……”

那些个以为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甚至都没有再多怀疑怀疑。

秦子沐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面色怪异道:“你不会觉得季助理跟傅总是什么地下情的关系吧。”

骆十周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没有没有,你理解错了。”

秦子沐似笑非笑道:“你最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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