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最近奇奇怪怪的,具体表现在跟秦子沐谈事情的时候会有意识地避开她,有时候会神神秘秘地消失,一整天都看不到人。
之前傅小宝几乎不离手,可这一周,他都只有回家的时候才会抱着孩子。
这让季秋裳觉得异常,不太符合傅总的做事风格。
可偏偏周围的人也都好像奇奇怪怪的,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但工作和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傅时砚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工作上的决策也没马虎,所有的项目她也都一清二楚,甚至有时候傅总不在,她还要帮忙坐镇办公室。
以至于好一段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会议都是她帮忙去开的。
有人开玩笑说,傅总这是准备退居二线,一心一意在家专职带孩子了。
这话只能当做是个笑话,听听也就算了。
可在季秋裳连续两个星期干着傅时砚原本干的活以后,她就琢磨出不对劲来。
怎么觉得有的人像是真的要撂担子了。
深夜,傅小宝已经在自己房间睡着了,有保姆看着。
季秋裳终于处理完了最后一份文件,从书房出来,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傅总坐在床边,悠哉悠哉的看着书,模样惬意。
季助理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她以前的生活吗?
以前坐在床边看书的那个人是她,现在却颠倒了过来。
季秋裳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眼神疑惑:“傅时砚,你最近是不是太消极怠工了?”
傅总放下手里的小说,仔细思考了三秒:“有吗?”
季秋裳眉毛拧起来:“没有吗?”
傅总坐直了身体,仔细说道:“孩子我带的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还带着上早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季秋裳一脸鸡同鸭讲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工作啊,工作,我的傅总,你不觉得你已经好久没进办公室了吗?咱最近有什么项目,进行到哪一步了,你知道吗?”
傅总听到工作上的事情,摆摆手,又靠在了床头:“这不是有夫人在,我都忙了这么多年了,忙里偷闲歇一会儿,糖糖,你不会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傅时砚长手长脚一人,靠在床头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还看出了几分小媳妇委屈的感觉。
季秋裳语塞,她当然知道傅时砚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管理公司多辛苦,亲身体验过就知道。
只是,她还是觉得这话有哪里怪怪的。
以傅时砚的性格,就真的放心让她做主?
傅时砚看她还在思考着什么,干脆一把将人抱住,转头压在了被子里:“最近我倒是听到不少建议。”
季秋裳抬起头:“建议?什么建议?”
傅时砚:“你觉得给小宝添个妹妹怎么样?”
季秋裳不知道,那些催生的流言已经传到了傅时砚的耳朵里,她脸色一红,嗔道:“你是带孩子上瘾了?”
傅总没回答,只是低头亲了下去,长手伸到床边,将床头的台灯灯光给调暗了下来。
细碎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昏暗的卧室里。
精力充足的傅总将小助理翻来覆去地探索,直到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想不起来还有什么问题。
五月末,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季秋裳照常坐着司机的车,准备出门谈项目。
她还在车上看资料,压根没意识到司机将她带去了别的地方。
直到车子在一片花海里停下。
季秋裳推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由红玫瑰铺成的花海,最中央的放着一条长长的地毯。
最前方站着秦子沐。
“夫人,等你很久了。”
季秋裳几乎惊呆了:“这是……”
一身西服的男人从红毯的尽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束花,精心折腾过的造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傅时砚走到她身前,将手里的那束花递过去,单膝跪下:“季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