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范泽浩回来了,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陪着她吃饭说话!
她不信相公没收到京城那边的信儿!
此事不跟她说,那就是怕她操心,让不好身体,除了这种可能性外,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
“刘国公带头,带领大臣们要逼宫,让你立皇甫溪为皇,现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范泽浩很震惊,这机密的事情是谁跟她说的?
“苏雅,滚进来,府邸今天谁来了?”
屋外侍奉的苏雅浑身一颤,立马垂头走进了进来,低头瞄了眼发怒的王爷,战战兢兢的!
赵佳琪把宽袖中那一沓子的小纸条放到桌子上,看了眼苏雅:“你下去吧!”
回头看向盛怒的人:“这事就算是别人不告诉我,最后你也是说的,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范泽浩一张一张翻看那些纸条,上面的情报很准,只是比他得到信息要晚了三天!
“将计就计,顺势而为!”范泽浩就手,把那些纸条扔进了金丝碳盆里,瞬间燃烧起来,化成了灰烬,道:“刘国公是迫切想救自己的嫡子,不惜怂恿皇甫溪和挑拨大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带着打王鞭和免死金牌赶来,试图说服我的!”
他轻蔑的一笑:“若是我能放掉他儿子,那我这个太上皇把持朝政还能稳稳的坐下去,若是执意杀死他儿子,便是皇甫溪上位,这样的话,他是拥君上位的功臣,手有打王鞭和免死金牌,更能保护下他的儿子,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分析的很透彻!
“这个刘国公还真是不可小觑呀,他都能猜测到你压根就不怕他手中的两样东西,所以提早规划了一条路,不简单呀!”
他拿起滋补的银耳羹,一勺一勺的喂她,笑道:“若是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又怎知我不在意他手中的东西!”
“说起来,还得多亏那通风报信的人,替咱们解决了一个大事,回头我得好好的感谢他才成!”
这又一勺没一勺的,吃的她是有点费尽,索性她接过碗,自己吃吧!
“怎么个将计就计?”
“皇甫溪这个人能力尚可,到目前为止,他也从未听从刘国公的挑唆,我决定听从刘国公的话,让皇甫溪上位,但是,这个内城必须脱离出云国,我不敢保证他们当皇帝的心胸是不是宽广,但我必须保护你们!”
这是他的条件,谈不拢,他看谁敢称帝!
这个想法....相公是从何时开始琢磨的?
不过,一旦内城脱离出云国,那将会面临着来自云国给的压力,一个不小心便会在起争端,或者战争!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办法无疑是最好的,保护家人的最直接的办法!
“怎么样,你可赞成!”
她望进相公深邃的眼中,郑重的点头:“放手大胆的去干吧,我支持你!”
得到了娘子支持,他是在高兴不过,心里更有谱了!
次日,范泽浩把范旭东跟皇甫娉婷找来,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得到了他们两人的赞同,便密谋了此事!
进入腊月二十后,内城的过年的气氛是越发的浓厚,大街小巷清扫,提前就挂上了红灯笼,红色的绸缎花!
表面的风平浪静,终于在腊月二十五这日,打破了!
日夜不休的刘国公兼程赶来,为了他那个不省心的儿子,这老子也是操碎了心!
王府,前厅!
刘国公见到太师椅上座的人,低下了高傲的头,撩起了锦袍下跪:“臣刘胜拜见太上皇,祝太上皇长寿延绵!”
“本太上皇要是长寿下去,指不定遭多少人记恨!”他低头俯视刘胜,轻蔑的说完,瞥了他一眼:“起来吧,赐座!”
“谢太上皇!”刘胜起身,气势不减,带着微怒,坐在了椅子上!
而他身后,两个身着盔甲服侍,两人手上分别捧着东西,都用着金黄色的绸缎包裹!
他只需一眼,便清楚那两样是,就是不清楚,看清那包裹东西用的是金黄色绣着龙行图案,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刘国公坐了几吸,见他不问自己为何而来,眉不由的一挑,道:“臣的唯一嫡子刘乾,在这内城犯了法,是臣教子无方,还请太上皇看在老臣三辰元老的份上,开恩,让臣把犬子带回去,多加看管!”
这话多么讽刺,范泽浩扯了下嘴角,嘲讽道:“既然你是三朝元老,就应当知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不能仗着自己那点功,就把律法踩在脚下,即便是先皇在世,也绝对不允许你这般肆无忌惮的做法!”
“反倒是更应该以身作则,大义灭亲才对!”
刘国公的脸色骤然一便,这泥腿子当真是不给自己脸面,声音硬气了些,道:“看太上皇的意思,是不肯给老臣这薄面了?”
“刘国公岁数不小了,话都听不清楚了,还是早些回家颐养天年的好!”
这句话,范泽浩带着讽刺的意味!也算是给他一个退路!
倘若拿出他怀中那份大臣们联名签署,让皇甫溪登基的血书,他们彼此的路讲会有巨大的转变!
可惜,他把刘胜救儿心切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一摆手,盔甲侍卫送上一小块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摆在范泽浩的面前!
很是傲娇,昂着脖子,举着免死金牌,道:“见此金牌,如见圣上,太上皇还不下跪!”
范泽浩笑了,就连藏在偏殿里的赵佳琪也差点笑出声来!
她摇头,腹诽:圣上再牛逼,他也不敢让太上皇下跪?
君臣,那是皇上跟儿子!
太上皇,恰巧是皇上的老爹!
虽然不是一个姓氏,可位置在这摆着呢,试问,怎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