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凉并不意外。

人嘛都是这样,你要求我的时候,我也得求点回报,所谓有来有往。

“乔杉要背绑架我女儿的锅,”关晓晓这话一出,温凉就懂她的意思了。

“关小姐不好收场了是吧?”温凉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关晓晓也没有遮掩,“龙彪那个王八蛋看着疼囡囡,可真到这个份上了,他一点都不着急。”

她想用囡囡换钱,可龙彪就是不上她的套,而且囡囡被关了几天了,天天哭闹的不行,她怕暴露又不能去看,所以她撑不住了。

可是她总不能让孩子平白无故的出来,据她所知龙彪让人在查谁绑架囡囡的事,似乎已经怀疑她了。

所以她得尽快让囡囡平安归来,这样龙彪就会收手不查了。

“可是乔杉背了这个锅,龙彪就不会放过她,”温凉提醒。

“龙彪欠乔杉父母两条命,乔杉绑她的女儿他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了囡囡又没受什么伤,龙彪不会为难乔杉的,”关晓晓分析的很到位。

温凉笑了,“关小姐不仅有颜值,这智力值也相当高。”

关晓晓嘲弄的一笑,如果不是龙彪看上她毁了她,她哪会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她跟程天浩会一起进修学习,成为高级白领或者成功人士。

可是一切都被龙彪毁了,有很多次她很恨自己这张脸,所以谁夸她漂亮都会让她生气。

别人当美貌是资本,可是她的美却是祸端。

所以她恨自己好看,也强行给自己降智,让人觉得她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忘记自己有多优秀。

只有让自己变成了普通的烂人,她才会心理平衡,才能维持眼下的生活。

“你去问乔杉吧,她如果答应我就帮她,”关晓晓的话外之音就是否则就没得谈。

温凉轻扯了下嘴角,暗自佩服我对关晓晓的了解还有判断力,因为我提前告诉她了关晓晓会提条件,甚至连提的什么条件也猜到了。

“不用问了,她答应你,”温凉的话让关晓晓有些意外,似乎没料到我会猜到她提的条件。

不过她接着就笑了,“那行,两天内我们一起喝酒。”

温凉也不磨叽,“孩子的地址给我。”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通知可以离开了,温凉没来接我,但我手机收到了她发的地址信息,我知道事情她办成了。

囡囡的事不急,反正她又没事,急的只是关晓晓。

可这个苦果是她自己种的,就该让她多尝尝。

我把电话打给了秦墨,电话是通的,但一直没有接,在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你还是出来了?”

不出来肯定给他打不了电话。

“你在哪?”我直接问他。

“我现在不方便见你,等我回来,”他的话是在告诉我,他已经按江淮和龙畅的计划上路了。

木已成舟,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给了他四个字:“那我等你。”

电话挂了,我的手机又有消息进来:该你兑现承诺了。

这个发信息的人是关晓晓,我抬头看向不远处就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那儿,不用问关晓晓就在里面。

我抬腿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果然关晓晓就坐在里面。

“关小姐就这么不放心我?”我上车就戏谑。

“不是,我是想快点让囡囡回到我身边,”关晓晓的面容带着明显的憔悴。

可是我并不觉得她可怜,相反觉得她是自作自受,“关小姐这些天都忍了,也不差三天两天了。”

我话落关晓晓就急了眼,“乔杉,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我是要你等三两天,”我给了解释。

“为什么要等?你还想做什么?”她是有脑子的。

我看着窗外,“我要等一个人平安归来。”

关晓晓一把抓住我,“你是想拿囡囡换裴景?”

看来她也是知道裴景去做什么,我也大方承认,“是。”

“乔杉,”关晓晓怒了,“你怎么这么卑鄙,囡囡只是个孩子。”

“是啊,她还是你的女儿,不一样被你拿来当工具?”我对她也没有客气。

而且囡囡这个工具还是她送到我手上的,我干嘛不用?

关晓晓怒瞪着我,几秒后她终像是被扎了洞的皮球泄了气,轻点了下头,“这世上果然除了自己没有谁是可信的。”

我不管她看破人生的发言,只淡淡道:“囡囡不会有事,只是晚几天与你见面而已。”

关晓晓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出租车把我送回了家,然后带着关晓晓走了,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点了份餐,吃饱之后去买了东西,来到了喻暖的家。

在里面待着的几天,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梦到喻暖,虽然说梦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思想行为,但我觉得是她提醒我什么。

喻暖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有她父母,她的牵挂也就是他们了,我买了些礼品来到了喻家。

“舅舅,舅妈,”我在外面敲了一会门没有应的时候,又叫了他们。

可是仍没有回应,我只好拨了舅舅的电话。

“你好,”电话通了,可是接电话的不是舅舅,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舅舅的电话我是存在通讯簿里,不会拨错的,我便问对方,“你是谁?”

“我是喻先生的护工,他和他妻子都住院了,你是他们的家人吗?他们在第一人民医院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见舅舅和舅妈躺在一个病房里,这画面看着就让人心酸。

怪不得我总是梦到喻暖,果然她是她提醒我的。

“舅舅舅妈对不起,我这几天没在家,”我上来就先道歉。

其实我就是在家了,自从相认后也没有看过他们几次,终是这些年的亲情缺失,让我总是忽略掉这份迟来的亲情。

舅舅摇头,拉住了我的,话没说便泪先流。

刚才护工给我说了,是舅妈洗澡摔倒了,他去扶舅妈也跟着一起摔了,而且舅妈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她应该是不好撑了。

我拿过纸巾去给他擦眼泪,安抚他,“舅舅没事的,我在呢。”

我越说他的眼泪流的越凶,甚至身子都跟着忍不住颤抖。

舅舅才失去了女儿,现在妻子又这样,而且他还受伤了,这种绝望只有经历的人才懂。

“杉杉,舅舅就你一个亲人了,舅舅有些事想跟你说,”他拉着我,说出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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