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沈秋有些羞愤地喊了句,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沈妈妈在后面乐得像捡了一百万一样。
老妈也太恶趣味了点,沈秋走出屋子无奈翻了个白眼,结果,刚好就目睹了“杀羊现场”。
那个场景十分震撼,一只大白羊被四腿绑住放在桌子上,然后是宰羊人对着其喉咙处一个手起刀落,一股热血就喷洒出来,旁边立刻传来叫好声。
沈秋能明白对方叫好的原因,应该是在表达那个宰羊人的动作很是利落干脆,整个过程非常迅速。
但说实话,她却很难理解,在白羊发出最后的嘶鸣声中,沈秋缓步走回了屋内。
其实,白羊的叫声并不大,但不知怎的,看见它被杀和刚刚看见大伯娘杀鸡的时候,带给沈秋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仿佛那只白羊如人一般有思想,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里尽是对生命逝去的淡然。
当天的午饭,多了几道羊肉羊骨做的菜,沈秋明白,那是白羊的。
她沉默地拿出筷子,避开了所有跟羊有关的菜,那种生命终止带来的冲击,让沈秋无法坦然去吃这些菜。
饭桌上的大人们对此却都没有意外,因为众所周知,沈秋不吃牛羊肉。
好吧,沉重话题结束,沈秋的这份伤感在下午沈军被沈大伯追着满院子打的场景里,戛然而止。
也许是记忆出现了偏差,也许是这一世沈军在沈秋这里没有得到满意的反馈,于是嘚瑟给了同乡的小伙伴。
结果在上午宰羊的时候,一个嘴欠的大人就把这事当乐子说了出来,沈大伯听得脸色涨红。
在下午见沈军又鬼鬼祟祟往西屋走,终于忍不住火气,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沈军被踹的“嗷”了一声,见他爹好像还要踢他,赶忙捂着屁股往外跑。
沈大伯一开始没打算追过去,可当他看到沈军藏在柜子里的木弓时,顿时火气上涌,一边喊着沈军败家,一边拎着笤帚撵了过去。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过了一会儿,沈爷爷也听到动静,出去拦着沈大伯。
沈秋站在门口嗑着瓜子瞧热闹,对于这个画面,沈秋表示,就算再看一遍,喜感依然拉满,快赶上春晚小品“下蛋公鸡”的效果了。
毕竟,现在院子里,可是公鸡母鸡都在跳着、旁边还有鸭子的“嘎嘎”叫声,仿佛在说沈军活该。
这场闹剧最后在沈爷爷的怒声阻拦中结束了,沈军跟在爷爷身后,一脸得意地揉着屁股朝沈秋走来。
沈秋踢了踢脚边的瓜子皮,对沈军发出了“友好”的慰问,“屁股现在啥感觉?是火辣辣的疼?还是突突突的疼?”
沈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还说风凉话,要不是想带你去山上打猎,我能被我爸发现么?不被他发现,我能挨打么?”
呦呵,还怪上她了,沈秋闻言一乐,“可不是我让你做这个木弓的吧?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你!”沈军语塞,重重哼了一声,走进了屋内,“奶~我爸刚刚又踹我,老疼了~”
啧啧啧,真丢人,多大了,还告黑状,沈秋真心觉得,对方的心理年龄还没有十岁。
“秋秋啊,咋站在这啊,不冷吗?”沈大伯笑着走了过来,揉了揉沈秋的头顶。
沈秋微囧,灵巧地弯下身子,躲过了大伯的这波“关爱”,摇头道:“我刚出来没多久,不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