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用力揪紧了被角,护在心口,“你……”在他朝她走来时,质问,“说什么?”
她以为他走了,去找温婉了。
她甚至都觉得温婉要不了半小时,又得给她发来一张床照。
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她的意料。
裴鹤川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问,“你说我说什么?”
苏晚察觉到他眸色渐深,用力揪紧被角,“你难道就不怕我恨你吗?”
“为什么要怕?”裴鹤川声音微顿,“反正你一心只想着离了这老宅之后就跟我离婚。”
苏晚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点。
裴鹤川在倾身那刻捏住她的下巴,“要做吗?”他今晚不知为何,格外的想。
苏晚红涨着脸,拍开他的手说,“裴鹤川,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裴鹤川说,“无耻吗?这难道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裴太太……”
“你……”苏晚咬唇瞪着他,什么叫她应尽的义务!
裴鹤川大概是有病,他竟被她瞪着都能那么的有感觉。
他凑近苏晚时,苏晚偏头避开了厌烦说,“裴鹤川,你……是不是嗑药了?”
今晚的他,实在太反常了!
裴鹤川说,“磕你了。”
苏晚瞪着他,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样子,而他,眼下看情况确实病得不轻!
裴鹤川也觉得今晚的他,好似根本不是他。
苏晚随便一个眼神、动作,都让他情不自禁的满脑子只有亲吻她,拥抱她,和……占有她!
他在摁住苏晚肩膀,强势准备吻上苏晚唇的时,苏晚冷漠看着他,“你要实在想的话……可以去找温婉!”
裴鹤川的脸在她距她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往后同她拉开了几公分的距离,看着她眸色深沉极了,“你别忘了,你才是裴太太!”
苏晚冷笑,“在你心里我这个裴太太究竟算得了什么?”
“你说算得了什么?”
苏晚说,“当初,你娶我不过是因为妈想让你娶我,而你在娶了我之后就很快出国了,这三年来你可曾有哪怕一天当我是你的裴太太过?至于现在,在你心里温婉始终比我要重要……”
裴鹤川看着她冷漠的眼神,眉心紧蹙着,“没人比你重要。”
苏晚觉得可笑,“裴总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裴鹤川抓紧了她的肩膀,“苏晚,你到底要让我跟你说多少次,我跟温婉永远不可能会有什么,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苏晚用手挥开了他的手说,“可是裴鹤川,你妻子的身份我不稀罕!”
裴鹤川的眸子瞬间一凌,他的情绪翻涌着,身体的炙热和异样又在不断催促着他强势的占有苏晚。
他脑子一热,便不管不顾的亲吻上去。
苏晚不停的用力挣扎着,可她的挣扎却换来裴鹤川越发强势的纠缠!
她的唇舌疼得发麻,一侧的肩膀和后腰都被他箍的发麻,她感觉全身都好疼,然后,她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就那么哭了起来,当裴鹤川尝到咸涩味道时,他下意识松开她,看到她满脸的委屈和眼泪。
他心口剧烈起伏着,炙热的呼吸肆意喷洒在她的脸上,他此刻有点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
他的理智已然濒临崩溃,就在他不顾一切的准备再度亲吻苏晚时,苏晚两手推拒在他心口,哭着喊破音,“裴鹤川!!!”
裴鹤川禁锢着她的双臂轻颤,他双目失神的看着她的双唇,“苏晚,给我,行吗?”
苏晚用力推拒着他,“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他明明不喜欢她,此刻却一心想要她。
“是妻子,是老婆,是我的……裴太太!”
裴鹤川欲俯身攫取,苏晚用尽全力挣扎着,“我不是!我不是!”她在挣扎不过,眼看又要被他吻住那瞬说,“裴鹤川,我很快就不是你的裴太太了,你不许碰我,我讨厌你!讨厌你!你要敢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裴鹤川原本混沌的眼眸,在听闻她所说的这句时瞬间显出了少许清明。
他似难以置信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苏晚泪如雨下看着他说,“我说!你要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裴鹤川黑眸沉沉的盯着她,良久,他缓缓松开了她说,“好,好样的!”
他不断后撤,直到从床上下去,然后他来到床尾,在察觉到他极强的反应时,没有起身前往浴室,而是在看见上面放着的那把剪刀时,他缓慢拿起,然后在苏晚狐疑的眼神底下,他用力将那把剪刀插在了他的左臂上。
“裴鹤川!”苏晚失声尖叫后,又见他将那把剪刀拔出,她看着他手臂上的窟窿,和飚出来的血,眸底不由剧烈震颤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嘴,声音颤抖个不停,“裴鹤川,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因受到惊吓,心脏跳动的幅度过快,快到她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裴鹤川一把丢下那把剪刀,看向她说,“你不是不想让我碰你?”
苏晚说,“那你就自残?”他是不是有什么暴力倾向啊!好恐怖!

“裴太太,我管不住自己……”
苏晚没懂,“什么意思?”
“想要你。”他无可救药的想要她,可她却说,他要敢碰她,她就杀了他!
“你,你……”苏晚一时无话,隔了良久,她突然察觉到什么问,“你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裴鹤川早有预感,毕竟他一向自制力惊人,可今晚他再三破功,而眼下,他还满脑子只想推倒她,这样的情况明显很反常!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用自残这样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
苏晚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她垂眼看向他手臂上那个血窟窿,忙掀开被子起身说,“我送你去医院……”
她来到他跟前,欲带他走,可他却说,“这个点,要是我跟你突然离开,妈势必会怀疑。”
“但你这伤总不能放着不管……”
裴鹤川说,“床头柜底下有备用药箱。”
苏晚听闻,赶忙去到床头柜跟前寻找药箱。
等她见到药箱时,忙伸手将其拎出来,放到裴鹤川跟前的桌上拉着他坐下,她一边帮他消毒上药,一边不时小心翼翼的吹着他伤口处,她在给他缠绕纱布那瞬,又在吹着,裴鹤川说,“裴太太,我体内的药还没有完全散……”
苏晚蓦地抬眼看着他,神经紧绷,“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
裴鹤川说,“我的意思是,别撩我。”
“谁撩你了,我只是在给你包扎……”
裴鹤川目光灼灼看着她,“你对着我的伤口吹气了,很痒……”
苏晚被他的话狠狠一噎,她默了好几秒才说,“那我不……”
裴鹤川凑近她问,“裴太太,能奖励一个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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