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琪,眼中满是震惊:“你疯了吧?”
许琪泪水决堤,声音颤抖却坚定:“我确实疯了,被你们宋家逼疯了!我在家时,哪曾亲手剥过一只螃蟹?可到了你家,我要纯手工为你母亲做那该死的蟹肉粥。你看看我的手!”
说着,许琪伸出双手,那双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和剥蟹时留下的红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出血丝,显得触目惊心。
她的手,再也不是那双曾经细腻柔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手了。
宋鹤突然冷笑一声,带着刺骨的寒意:“难道这不是你求的吗,是我让你嫁给我的吗?”
许琪浑身一颤,她看着宋鹤那张俊朗的,让他魂牵梦萦脸,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酷。
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鹤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和宋母站在一起。
他们母子俩的眼神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冷漠和疏离。
许琪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墙壁,勉强站稳。她的眼前开始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只有那两张冷漠的脸。
太可怕了,吃人的豪门,吃人的宋家。
许琪缓了一会儿,对宋鹤说:“你不过是个赝品,我现在的下场,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她无视宋鹤暴怒的脸:“我们离婚,我现在就要和你离婚!”
哪怕出去打工,流落街头,也好过在这里受折磨。
情绪激动下,许琪直接干呕起来,扶着墙呕了好一阵,才抬起头,对上宋鹤有些奇异和复杂的目光。
宋母冷不丁地开口:“叫医生来做个b超。”
许琪心底一阵慌乱,照理来说,前几天就应该是他的生理期了,但是一直没有来。
不会,她不会怀孕了吧?
许琪刚才还坚定的信念突然动摇了。
很快,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摘下听诊器,声音清晰:“太太,您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这些天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否则可能会有先兆流产现象。”
许琪愣在原地,医生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却感觉那么不真实。
她缓缓抬手,轻轻抚上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是她和宋鹤的孩子。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她抬头望向宋鹤,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恨、有不安,还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一丝爱。
宋鹤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轻轻拉住许琪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声哄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你现在怀着孩子,情绪不能太激动。”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许琪拥入怀中。
许琪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能感受到宋鹤胸膛的温热,还有他话语中难得的歉意。
宋鹤继续说:“如果离开宋家,你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许琪,你是千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过了苦日子,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许琪眼泪刷一下下来了,趴在宋鹤怀里哽咽的不行。
宋鹤有些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个孩子,是他的希望,是和母亲那位亲生儿子打擂台的希望。
没想到,只一次就有了,许琪虽然比不过许惑,但肚子还算争气。
他一定会安抚好她,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
山中。
清虚提出要在洞中过夜:“我有一门望气术,可以看到人身上的霉运,我可以帮大家观测霉运,咱们在霉运最低时动身,遇到危险的可能会更低一点。”
闫昊贤和小桐很赞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多亏有清虚道长。”
许惑没什么意见,大不了等他们都休息了,她再单独行动。
许惑不相信阿佛山祭坛是一个死局,前世的时候,因为交通的限制,所以许惑去的地方也有限。
对于阿佛山这个地方也是略有耳闻,她那时问过师父,真需要千人血祭,才能把困住的人放出来吗?
师父说:“这是最快速的方法,但太过残忍,有伤天和,所以一定会有其他方法。”
但至于什么办法,还需要用生命来探索。
许惑将目光放在壁画中的大巫身上,巫的传承,玄黄观也有一些。
她当时为了研究术法,各种杂七杂八都学了点,其中也包括巫的祈舞,和一些简单的祭祀仪式。
许惑总觉得,这个祭坛和壁画中的大巫有深深的关系。
在部落传承中,巫的地位甚至高于首领,而预备首领想要继位,需要获得巫的认可。
在壁画中,也是巫下令,让兽首刺青部落的老人自愿献祭,来完成祭祀。
这个祭祀明显是很有用的,在祭祀后,兽首刺青部落屡战屡胜。
许惑猜测,这个大巫的祭祀,是为了换取某种针对部落的气运,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团体的增幅。
也因为这样,兽首刺青部落才会越来越痴迷祭祀,最后,以人力铸成一座山一样的祭坛。
其目的与野心显而易见,无非是让兽首刺青部落万古长存,统一周围部落。
然而物极必反,虽然壁画没有接着画下去,但许惑也能猜测到兽首刺青部落的结局。
这些猜测需要验证,许惑再次退回洞口,开始逐帧观看壁画。
每一幅壁画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有大巫的存在。
大巫或站或舞,在每一幅壁画的动作都不一样,有的如灵鹤展翅,有的如猛虎踱步……
等等……不一样?
许惑重新移回第一幅壁画前,跟着壁画中大巫的样子,摆出和她一样的姿势,然后跳转到第二幅壁画,身体跟着变换。
画中大巫的姿态,居然是连贯的。
许惑接着跳下去,发现这是一支祀舞。
她的身形在昏暗的洞窟中轻盈跃动,手指轻轻划过石壁,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大巫遗留下的古老韵律。
随着她动作的变换,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轻轻震颤,紧接着,周围的洞穴开始震颤。
有碎石扑簌簌地落下。
这座山似乎感受到了冒犯,十分抗拒许惑,开始用自己的方法驱逐她。
许惑停下动作,逐渐皱起了眉。
祭坛不接受祀舞,是因为没有祭品?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闫昊贤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许惑,刚刚洞窟内的震颤让他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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