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柠疑惑的眨了眨眼。
她记得林姨说过,厨子不能上桌吃饭的,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钱。
“霍先生,我站着就好。”
他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却不容置疑:“坐下!”
盛柠柠利索的拉开餐椅,屁股瞬息坐了下去,这该死的资本家,这该死的压迫力。
“陪我吃点。”
“……”
她想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可看到男人那冷冽的眼神,还有那手臂上饱满结实的肌肉,青筋暴起,力量感十足的样子。
她忍了忍,默默的拿起了筷子。
就那手,能一拳把她打飞。
还是别挑衅他的好。
她乖巧的拿起饭碗,小小的扒了一口米饭,抬眸悄悄看他一眼。
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不紧不慢。
菜也吃了,汤也喝了。
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
见他突然夹起一块虾,盛柠柠立刻放下筷子,殷勤道:“霍先生,我帮您剥虾。”
他懒散的眯了眯眼,朝她勾唇微笑:“不用,我自己有手。”
“……”
“饭菜合您胃口吗?”
盛柠柠十分执着于这个问题,她可不想开工第一天,就因为饭菜不合口被他给炒了。
男人剥好了虾,扔到碗里,慢悠悠的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还行。”
“那我可以留下吗?”
“嗯。”
“谢谢霍先生。”
她眼睫闪动,唇角弯弯,笑起来的时候两侧的酒窝一深一浅,又甜美又可爱。
霍延看了她一眼,心脏好像被猫给挠了下,痒痒的。
“你成年了吗?”
她微怔了一下,“我刚满十九岁。”
“十九?”
他侧眸看她,声音淡淡:“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在读书吗?”
她声音细细的:“不读了。”
他挑眉:“成绩很差?”
她垂下头,“没钱读书。”
他缄默,夹起虾肉,送入口中,“我吃完要出去,晚饭不用做了,你明天再过来吧。”
“好的。”
两人默默的继续吃起了饭。
吃完午饭,盛柠柠洗碗的功夫,霍廷回到房间里,似乎在打电话,等他打完电话,盛柠柠已经收拾好了。
她找不到理由留下,只好再一次拖着那个编织袋,带着她的全部家当离开了霍延的家。
*
这边霍延换了身衣服,就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车子驶出小区的时候,就看到小区对面的公交车站上,呆呆的站着一个女孩。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打眼了,穿的土里土气像是从哪个山窝窝里蹦出来,又透着几分土气的可爱。
他无语的看着她紧紧带在身边的编织袋,那个破袋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霍延的跑车疾驰穿过,又在路口的红绿灯拐了回来,没一会儿就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
俊脸上的墨镜遮挡住了他的神情,只看到微微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
“盛柠柠?”
盛柠柠听到声音的时候,眼眸亮了一下,“霍先生。”
他唇角一扬,“需要我送你吗?”
她看着他,唇角微张,脸上似乎很讶异,又很快羞涩的低下头,“不用了,谢谢您。我自己坐公交就可以了。”
“噢。”
他发动引擎,准备跑路,却被她叫住了。
“霍先生。”
他侧过脸去看她,“嗯?”
“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租房子的吗?”她满目期待的望着他,又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要便宜的,五百块钱以内的。”
他若有所思,手放在方向盘上面,指尖动了动,问:“你没地方住?”
盛柠柠:“我之前在超市打工,那里包吃包住。现在辞职了,还没找到房子。”
他眉梢微挑,偏过头看她,开玩笑般的说:“要不我也包吃包住?”
盛柠柠眼眸清澈,透着惊喜,把他的话当真了,问:“真的可以吗?”
霍延分不清她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心可真大。
不过他无所谓,耸了耸肩,“门卡你自己有,我隔壁那间客房给你睡。”
“谢谢您,霍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她杏眸弯弯,掩盖不住的欢喜,又非常正式的朝他郑重的鞠躬致谢!
“好人有好报,霍先生,您会有好运的!”
“是吗,谢谢了。”
霍延微微弯起唇,笑的道貌岸然,“我改变主意了,晚上回来吃饭,你做好饭等我。”
“好。”
她笑着问:“霍先生想吃什么?”
想吃你。
墨镜遮盖住了男人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邪念。
【系统:攻略目标霍延好感度+1】
盛柠柠笑的单纯,心知肚明,霍延起了一分色心。。
“随便。”
他轻飘飘的撇下两个字,猛踩油门,跑车轰鸣巨响,扬长而去。
后视镜中,倒映出女孩的身影,她还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满脸笑容的冲他的车屁股挥了挥手,像只没有感情的招财猫。
霍延推高墨镜,唇瓣无声的吐出一个字:傻。
但是傻傻的又还挺可爱的。
他加速车速,往总部大楼驱车行去。
****
霍延从十六岁的时候开始接触拳击,他不仅占据了身高和力量的优势,还极具天赋,很快就被全球最大拳击组织TPK(The Peak King)签下。
十八岁那年,他击败上一任拳王,拿下了世界级奖项,一战成名!
此后,他拿奖无数,闻名于世,可以说在那拳击台上,他绝无敌手。
他掐手一算,准备在二十八岁退役前,拿下九连冠。
结果,栽了跟头。
TPK最近力捧的新人里面,有个叫方迪的新晋选手,才二十一岁,前途无量,在拳击台上开始崭露头角,颇有当年他的那股蛮劲。
方迪被当成霍延的接班人来培养,在最近一期的全国赛中,组织想让霍延输一场给方迪送分。
这种打黑拳在拳击台上很常见,但是在他霍延这里就是行不通。
组织做了很久霍延的思想工作,比赛当天,霍延一拳将方迪干趴,这下惹怒了组织。
比赛结束,铺天盖地的黑料和脏水往他身上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