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樾,你别夸了,再夸下去,我就要骄傲自满了!”
“我宝宝这么厉害,骄傲点怎么了。”
她弯眼笑,伸手去摸他的鼻梁,又去摸他的眼睛。
徐星樾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摸,专注的凝视她。
“徐星樾,为什么你一来,他们就离开啊?”
“他们自觉,不想当电灯泡。”
她小声道:“那你把我的化妆师也赶跑了,谁来帮我卸妆啊,我自己看不到,容易卸不干净。”
“我来帮你卸。”
她一愣,问:“你会吗?”
“当然。”他自信满满,她可能不知道,他为了她私下偷偷学了很多奇怪的技能。
他眸色渐暗,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后颈,堵住她的唇。
她只能被迫仰头跟他接吻。
化妆间传来交织起伏的湿吻声。
感觉再这么吻下去,徐星樾肯定又要发情。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从他唇下逃脱出来,喘息着说:“徐星樾,你……你不是说……说帮我卸妆吗?”
“嗯。做完卸。”
“这里是化妆间,外……外面很多人……”
“我锁了。”
她刚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突然又被他从椅背上抓起来,被迫在化妆桌前站着。
徐星樾从身后抱住她,侧过脸在她耳边哑声说:“站着做,我想看清楚我的宝宝。”
这个位置,正好对准镜子。
镜中的少女微微仰起头,好看的侧面弧度,往下延伸是细长好看的天鹅颈。
徐星樾心头微动,虎口往她脖颈一抚,温热的指腹来回摩挲,蹭掉遮瑕膏,露出他昨夜恶意留下的咬痕。
即使被他咬了很疼,他的宝宝依旧乖得不得了。
她杏眸迷蒙含泪,长睫沾上了一圈盈盈欲滴的泪珠,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泛着水光,整个人像是陷入情欲的困兽之斗。
他伸手将她盘发的发夹扯开,丝丝缕缕的乌黑长发散落在她清薄白皙的后背,更显凌乱的美。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徐星樾眸底沉沉漆黑,侧脸再一次吻上去,将她唇舌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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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盛柠柠跟庄玲组建的那个小乐队,也随之解散了,五个女孩,有的出国深造,有的回老家,有的留在京市改行了。
只有盛柠柠依旧坚持着音乐,她跟徐星樾留在了京市,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
不过她虽然自己是老板,但是不怎么打理,主要还是负责音乐部分。工作室的运营,盛柠柠雇了专门的团队在打理。
音乐室里招募了很多来自全国热爱音乐的年轻人,他们聚在一起写词作曲,做喜欢的音乐和演出。
盛柠柠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充实。
而徐星樾的生活则前所未有的苦逼。
众所周知,学医五年打底,本科五年,再加上硕士研究生三年,起码八年,他不是在背书,就是在写论文的路上,学业也更加繁忙起来了,大部分时间会待在研究室里。
工作室的小伙伴每次看到徐星樾都会悄悄私下跟她打报告,说徐先生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
而且他是个很死犟的人,在对待学术上,认真,考究,严谨,从不敷衍。
她也知道,徐星樾学医的原因是因为她。
到了现在,她已经看得很开了,就算眼睛失去了光明,可是她身边全是爱。
有徐星樾给予的无条件的爱。
她感觉,眼睛似乎也不怎么影响到她的生活了。
她试图去劝徐星樾放下,可徐星樾总说,学医没有回头路。
其实是他没有回头路。
盛柠柠的眼睛,就像是徐星樾心中的刺。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把这根刺连根拔掉。
二十五岁的时候,徐星樾正式向她求婚。
两人婚后,每天早上他会先开车把她送到工作室,然后才自己去实验室,晚上的时候,他下班早,就会去音乐室接她下班。
如果下班晚,就会先派司机去把盛柠柠先接回家,尽量做到陪伴,而她的每一场演出,徐星樾不管多忙,都会到场,这些年他也说到做到。
二十七岁,徐星樾毕业了,正式入职,成为一名眼科医生。
二十八岁,徐星樾终于亲手的拔掉了心中的那颗刺。
三十岁,他们家中迎来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徐贺然。
三十六岁,他们家的小朋友送去学校后,开始搞事。
徐贺然天不怕地不怕!干架第一。
今天徐贺然把前座那孙子给揍了,然后老师就把徐贺然赶出教室罚站,还让徐贺然打电话叫爸爸妈妈过来。
徐贺然想,他爸爸可是大名鼎鼎的眼科医生徐主任,妈妈可是赫赫有名钢琴家盛老师。
岂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说见就见的?
不过后来碍于老师的威严,徐贺然还是给他们打了。
没有人接,都在忙。
老师的脸色很难看,大概是觉得徐贺然在耍她,又让徐贺然罚站。
两个小时后,徐贺然才看到自己亲爸亲妈姗姗来迟,赶到学校,对方家长不依不饶,徐星樾夫妻只好先问清楚缘由。
那边话还没说完,徐贺然冲到老师面前:“凭什么让我们道歉?”
老师:“你打了人!”
徐贺然十分不服:“那他还骂我妈妈呢,说我妈妈是个瞎子。”
徐贺然说完这话,徐星樾的表情都变了。
徐贺然:“我妈妈眼睛好好的,他先骂人的,我要求他跟我妈妈道歉!”
盛柠柠抓住失控的小家伙,“抱歉抱歉,我把孩子带出去,老公你处理一下。”
徐星樾冷着脸点点头。
后来,徐贺然就被盛柠柠带出去了。
盛柠柠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不管怎么样,然然你也不能打人啊。”
徐贺然抱住香香的妈妈,撒娇道:“妈妈,你一来就责怪我,我为了你被罚站了两个小时,腿好酸呀。”
盛柠柠一脸心疼,又很正经的说:“回去妈妈给你揉揉腿擦药,但是一码归一码,打人是不对的,不能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徐贺然:“他再嘴贱我还打。”
盛柠柠:“???”
性子怎么那么像徐星樾?
母子俩说话间,办公室的门开了,徐贺然的同学在家长的带领下,来到盛柠柠面前,小声的道歉:“阿姨,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先骂您的。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盛柠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徐星樾,也不知道他下了什么猛药,居然能让对方小孩先主动道歉。
她笑了笑,“没关系,小孩子不懂事。”
说完话,她把徐贺然拉到面前,说道:“徐贺然,跟你同学道歉,你把人打成这样,就是不对。”
因为盛柠柠表情严肃,加上对方先道歉了,徐贺然就没那么倔强了,马上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