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够了,男人才松开人。
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看。
这个吻,太下流了。
她羞红了脸。
“唔……江执,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睡。”
男人轻轻哼笑,低头帮她理了理鬓角边凌乱的发丝,滚烫的气息扫过她的眉眼。
她羞愤的扬高声音,“江执!”
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江执这个坏蛋喂她喝了那么多水,肯定藏着什么坏心思。
男人眼底蕴藏暗火,墨色眸子风云暗涌,大掌捧起她的小脸,高挺的鼻子抵在她秀气的鼻尖上。
声音带着些沙哑。
“宝宝,你现在都不叫我哥哥了,直接喊我名字了。”
床头的灯暧昧的亮着,男人贴的很近。
让她的脸颊到耳根处已经红成了一片。
“你别闹,明天还得早起。快……快睡觉吧。”
面对女孩的抗议,他置若罔闻。
他眸光暗了下来,摸了摸她发烫柔软的脸颊,哑声道:“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泡杯牛奶助眠。”
“不要。”
“为什么睡不着,是有什么心事吗?”
“嗯。”
他靠近她,抿着唇蔫坏的笑,修长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与她对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怎么睡得着?”
她掀开眼帘,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懵懂的小鹿,迷茫的问:“算什么账?”
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小马里奥,今天在车上我很不高兴。”
“……”
果然,他还是在意了。
小气。
“你说你没生气啊。”
“我那是欲擒故纵,等着你来哄我。”
“你咋这么作呢?”
“那不叫作,叫恋人之间的小乐趣。”
“……”
“你说我的吻技差。”
“我没说。”
“你那表情就是在嫌弃我吻技差。”
她撇开眼小声嘟囔:“我没嫌弃。”
他眼眸微微上挑,“嫌弃也没关系,在我江执眼里,就没有什么是困难可言。”
“哥哥,你先起来,我们面对面谈,你这样我压力很大。”
“不起来,我喜欢这样。”
他垂眸看她,将她慌张的神色尽收眼底。
潮热的鼻息喷落下来,凌乱无章,嗓音低沉又磨人。
“宝宝,现在来试试别的,试完明天给我写个八百字的观后感交到我手里。”
她呼吸一窒,红着脸想要挣扎开他,羞恼的说:“江执!”
他微扯唇角,垂眸欣赏她含羞带怯的小脸蛋,笑声从喉腔低低溢出。
“写不出来我就继续(哔----哔[和谐])!(哔----[和谐])到你写得出来为止!”
*****
次日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从落地窗挤入房中,落在了床上。
盛柠柠如同是脱了水的鱼,在干涸的沙漠里垂死挣扎了一下,顿感口干舌燥。
床头边的水杯里面的水早已见底。
她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光线落在她眼上,刺眼的让她下意识的抬手遮盖住,挡住了烈阳。
漆黑瞳仁逐渐聚焦。
看着满屋狼藉,她脸庞逐渐发红。
她连忙爬起身,随意抓起放在床尾,早已皱巴巴的睡衣,穿齐完整后,蹑手蹑脚的前往洗手间洗漱。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响动。
厨房是开放式厨房。
男人上身套了件白色的宽松T恤,下身套着一条的浅灰色休闲长裤,穿着拖鞋,在灶台前用平底锅煎着东西。
他专注翻弄食材的时候,有种帅而不自知的舒服松弛感,看着还有点迷人。
盛柠柠闻到一股焦香味,眉头蹙了蹙。
就见男人已经熄了火,抬眸与她对视。
他精神很好,神采奕奕,扬唇一笑:“早安啊,小马里奥,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
她抿唇,吐出两字:“焦了。”
他若无其事的拿着盘子,用钳子将那块烧焦的牛排夹起来,放在盘子上。
“把上面烧焦的刮掉就好了。”
盛柠柠真觉得这是他会干的事情。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里,江执已经开始拿着小刀在刮掉烧焦的牛排表皮。
盛柠柠去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猛地灌下去,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瓶。
男人正巧端着一盘牛排往餐桌走来,看到她把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扔到垃圾桶里。
关心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
“喝这么多水,很渴吗?”
明明是关切好听的嗓音,但是盛柠柠总觉得他在内涵她。
男人放下盘子,嘴角挂着坏笑:“昨天晚上脱水了吧?”
盛柠柠眉头一抽,果然不是她想太多,江执这坏蛋就是在内涵她。
她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就该跟系统要个毒药,把他毒哑。
江执脸上一直挂着笑,见她还愣在原地,于是主动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讨好的说。
“不生气了哦,爱你,哥哥爱你。”
“……你不许再取笑我了!”
“嗯嗯嗯,都听你的,我的好宝宝。”
他把她带到餐桌前,殷勤的说:“我起了个大早,给你做了爱心早餐。”
盛柠柠看着那烧焦的牛排,被他刻意抠掉了表皮,切成了爱心形状,黑乎乎一片。
可能是为了美观,他甚至洗了好几颗圣女果,又切了几片黄瓜,把黄瓜和圣女果绕在牛排边边,围成一个很离谱的爱心出来。
一言难尽。
好歹毒的男人,大清早的就想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