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两个男人见此赶紧以身护住楚子誉。
楚子洵双眸嗜火,磨拳霍霍:“我听说你们家趁着我不在家之际竟敢强迫我大哥,今日来得正好,咱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秦柯一听自己兄弟的家人竟被人欺负,当即也撩起裙摆,做出随时打架的阵仗来。
楚子誉望着王丫丫身后的王叔和王婶儿一脸的难为情之貌,眯了眯凤眸,制止二人,转动轮椅出来:“王叔、王婶儿有话说?”
楚南月这时从屋内走出,看见平时素来阴阳怪气的王叔和王婶儿二人竟一脸讪笑地对着楚子誉打着哈哈。
见她出来,更是堆着满脸的褶子朝她走来:“月月啊,上次之事我们都听丫丫和石头说了,多亏你不计前嫌饶她一命,之前的事算是王叔和王婶儿对不起你们楚家,如今,你们一家就要搬离咱们贫民巷,丫丫力气大,让她给你们把行李都搬上马车去。”
楚南月瞅了一眼泪流满面的王丫丫,她知道,王丫丫这孩子虽傻,却是真的稀罕她大哥。
她大哥虽然腿残了,但是面如冠玉,带着这种残缺的病态美,让一些女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包括她的代理,霍香香。
想到搬到富人区后,日后或许再无见面机会,她轻笑一声,不计前嫌:“如此一来便谢过王叔、王婶儿和丫丫了。”
王丫丫哽咽不成声:“大哥哥......以后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丫丫会一直等你的......呜呜呜......你看光了丫丫......”
楚子誉难堪地咳嗽一声:“王姑娘慎言,那日我闭着眼了,什么都未看见!非礼勿视!”
王叔、王婶儿一脸的尴尬却又带着莫名的殷殷,楚南月无奈摇了摇头,她招呼王丫丫搬运行李后,才对王叔、王婶儿说道:“我们这房子还有两个月才到期,王叔、王婶儿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意安排,还有这里面的家具都是我们这几年来一样一样添置的,我们也不带走了,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看着顺手的可带回家里用。”
当初,若他们一家人见好就收,她是真心要把王丫丫当楚家姑娘的。
可是,现在,晚了!
一笑泯恩仇,已是她最大的极限!
望着楚家渐渐远去的马车,胡同门口嗑着瓜子唠嗑的大娘大婶儿们,一嘴的溜溜梅味。
“看人家楚家一家人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结交了王爷、公主、郡主这些权贵,终于搬离咱们这贫民巷了。”
“楚家小娘子生得漂亮,将两位王爷伺候好了,自是不宜再住在咱这龌龊之地,怕是王爷来了,也不好下脚吧?”
“是下脚还是下嘴?下......那个啊?”
人群中发出一阵爆笑声。
“下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下对了,这不把自己弟弟下到了咱们老百姓望一眼都觉奢侈的翰墨学院,奢华的马车也下来了,瞧人家马车奔去的方向是富人区吧?”
“绝对是富人区啊,要不房子尚未到期就不住了,家伙什儿更是一样没带走,早知道咱也去帮忙沾沾光去,平白便宜了老王一家。”
......
“一群嘴碎的臭老娘儿们,闲着没事干了不如下地锄地去,盼望来年得个好丰收!人家楚家一家人的好日子那是人家凭实力拼来的,你们要是有人家那格调也早就一个个发家致富了!”
“再敢背后议论人家楚家,我让我家丫丫一个个问候你们!”
王婶儿握着手里的三两银子,心情复杂,对着一众嚼舌根的妇人破口大骂道。
众人惹不起她家彪悍的王丫丫,一个个骂咧咧着跑回了家。
嫉妒是真的,但是不上心也是真的。
楚家在此和他们一起住过的时光终究淹没在冗长的岁月中......
这边,楚南月带着家人,来到新家......
石头和楚子洵将楚子誉小心翼翼背下马车安置在轮椅,二人如刘姥姥进庄园一般,满口惊叹:“好气派啊,好大啊,好好啊,这一个月租金得多少银子啊?”
楚南月摇头轻笑:“眼界放大点,就不能不要租金?”
“谁这么好心,白给咱住啊?燕王还是辰王啊?”楚子洵脱口而出。
“打住!”楚南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己的眼瞎弟弟,随后清了清嗓子,徐徐开口:“大家听着,这院子是我昨日新买下来的,日后,这就是咱们楚家的新府邸了。”
“所以,今日既是咱们的乔迁之喜又是大哥的生日,可谓是双喜临门,今晚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不醉不归!”
她这话虽然是说给大家听的,但她却是目光灼灼望向大哥。
这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怎么样?不错吧?
快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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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楚子誉神情极为复杂,先是震惊,后是眼眶发热,语无伦次道:“这房子不但离翰墨学院近而且离......咱以前的府邸也近......阿月是怎么做到的?”
“是郡主托人介绍给我的,就是那日我和王丫丫一战所得的银两全都投进去了。”楚南月回。
“阿月有心了......如此以来阿洵便能日日回家了......要好好谢谢人家郡主......”楚子誉双手紧握扶手,他还在激动。
妹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出令他震惊之事。
看着楚子誉露出的久违局促,楚南月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