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野替冷九回道:“待冷九有时间了自会教你习武!”转而他又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就着拉楚南月手的姿势,勾她入了怀,做出一副十分恩爱的样子,在她耳畔轻轻呢喃。
“楚南月,日后你给本王施针时,冷九就教令弟习武,可好?”
他口中温热的气息喷洒的楚南月耳朵痒痒的,她极其不舒服,下意识地远离他,偏偏男人的手如铁钳一般钳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楚南月抬眸不满瞪他,他低头戏谑看她。
行,算你狠!
对视半天,楚南月认栽了。
她承认她的心机和狠辣在狗男人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但她乃打不死的小强。
既然刮骨疗伤大法行不通,那她就再想别的法子。
反正她不能白挨他的打!
她在心里的小本本默默记上账。
狗男人掐她一次!
狗男人逼迫她看极刑吓她发烧一次!
狗男人掌掴她娇臀十八下!
偏偏她气得咬牙切齿,却还要在家人面前装作笑容可掬,这变态的分裂让她笑的扭曲:“如此便多谢王爷了,既然已谈妥,那我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还请您移步隔壁!”
说人话就是,请滚!
萧寒野看她抽搐的嘴角,心情愉悦:“不必言谢,走,随本王去玉江楼用早膳!”
楚南月皮笑肉不笑:“我家有饭,您自己去吧!”
楚子洵和秦柯齐声道:“姐姐,没想到您回来吃,没做您那份,您跟燕王爷一起去玉江楼用吧,那可是京城第一酒楼!”
小桃跳出来:“奴婢不吃,让给姑娘!”
楚南月悲喜交加。
看吧,男人就是靠不住,果然,弟弟养大了是人家的,只有奴婢是自己的。
楚子誉神情复杂:“大哥也不吃......阿月自己决定!”
大哥也是自己的,楚南月有被安慰到。
楚子誉怎么也没想到,才不过三日,自己脱胎换骨的妹妹竟把她自己完全交付给了燕王。
看来,妹妹再是变,骨子里的花痴仍在。
他望着二人蒹葭情深离去的背影,久久难以释怀。
楚南月表示冤枉啊。
哪里是她主动走的,是萧寒野那货环在她腰间的手暗暗用了几分力强迫她走的啊。
不过,她手也没闲着。
她暗戳戳给他身子的某个重穴来了一击。
看,他刚才飞下来落脚之际可是身子踉跄了一下呢。
这时,风川呈上来一套高贵紫色流光锦衣:“王爷,楚姑娘的衣裳已经取来!”
楚南月淡淡瞅了一眼,只见那套流光锦衣在朝阳的照射下闪动着淡然的紫色光辉,上面虽未镶嵌珍珠宝石,在辉映的高贵柔光下却是处处透着奢华。
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的流光锦衣。
但楚南月轻咧嘴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萧寒野终于舍得松开了她的手,她自顾自地想坐在椅子上,然刚触碰,又疼得她弹跳起来,但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王爷,有事相求?”
“虽然我答应了可任您三个月驱遣,但鉴于您一日二十四小时对我不停的使唤,非但如此,动辄得咎还非打即骂,所以,接下来不管您让我做什么事,只要允我一件事就可以了!”
萧寒野被她滑稽又嘚瑟的样子气笑了:“皮又痒痒了?”
楚南月往椅子上一葛优趴:“来!打打打,打残我正好不用陪您参加宫宴了!”
她想起来了,天不亮,萧寒野这条疯狗就擅闯她大哥房间嚷嚷着喊她一起参加什么劳什子宫宴。
她虽然心里拒绝承认此事,但她现在对外的身份确实乃他的妾室。
妾室是什么?
就是主家的一个玩物,上不得大雅之堂的玩意儿,随意打骂践踏不说,甚至一个不高兴还会被典当发卖......
劳什子,她是怎么做到越混越差的?
好歹原主曾经还是挂名的准宁王妃呢!
她决定了,待三个月功成身退后,她就找一像石头般既忠心又听话的小厮来嫁。
实质啥的,且看过所找小厮的外表再做决定。
最起码,先混个有夫之妇的名声再说。
省的倒霉体质的她日后再被某些权贵算计了。
萧寒野嘴角抽动,压着怒道:“说来听听。”
楚南月直身,正色回:“以后不许再对我动手!”
打一下就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矫情的厉害,萧寒野也懒得和她动手,索性就爽快答应了:“本王允了,换衣裳去吧!”
见她还趴着躺尸,他脸色一沉,不悦道:“还不去?”
楚南月这才缓缓起身,嘟囔道:“去就去!”
萧寒野望着楚南月进屋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若不是太后非要嚷嚷着要见她一面,他才懒得带她一个妾室去参加宫宴。
萧寒野和楚南月到了皇宫之后,萧寒野被江寿请到了御书房,而楚南月则是被竹若姑姑请到了太后的懿康宫。
太后虽然已过古稀之年,但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她看起来要年轻许多,配以高贵绛紫色华服,翡翠珍珠束身,婢女群拥环簇,端的是一副雍容华贵。
不问前朝政事,日日混吃等死,混到太后这个份上,才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楚南月在心底狠狠羡慕一番,但她也没耽误磕头正事:“民女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视线落在楚南月那身罕见的溢彩流光锦衣上,太后感慨道:“你就是让寒儿不惜找皇帝下旨赐封的妾室?快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楚南月抬眸望向太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方才瞧见了太后身后那个女孩瞥向她一瞬的目光带有极大怨意。
她这是怎么无意得罪她了?
好在太后是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掬细细端详了她许久才缓缓开口:“果然是个少见的美人坯子,小脸如刚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细腻光滑,怪不得能让一向不近女色的寒儿瞧上,哀家瞅着都喜欢的紧。”
楚南月轻笑道:“民女没有太后您说的这般好,是太后您爱屋及乌!”
果然听到楚南月如是说,太后脸上的笑意更胜:“不错,不但人长得好看,小嘴也甜,怪不得哀家听说,寒儿当初可是向皇帝求娶你为燕王妃的。”
楚南月笑得虔诚,心里却哼哼。
不是您老消息有误,就是那货没憋好屁!
“你是哪家的姑娘?”
“启禀皇祖母,这是......罪臣原长平侯楚昭明之女!”太后身后的女孩轻咳一声,率先回道。
她支支吾吾,似有不齿难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