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誉直接没眼看,轻呷一口热茶:“矜持!”
“啪!”
楚南月反手就是一巴掌,顺着楚子誉的话说道:“王爷,说你呢,矜持!放手!”,然帅不过三秒,眼瞅着萧寒野有勃然大怒的气势,她又赶紧无障碍转换笑脸道,“嘿嘿,说我呢,我改!”
萧寒野目光落在自己被打得通红的手上,半晌才皮笑肉不笑道:“下不为例!”
楚南月感觉到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丝毫未有松开之迹,不悦道:“认错了还不松手?”
萧寒野把脑袋耷拉在她脖颈上,笑得邪魅:“想得美,老实坐着,再动就地正法!”
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畔,弄得楚南月耳朵麻麻痒痒的。
同时让她麻痒的还有他的孟浪之语,就地正法就会就地正法,有本事就一个!
但也差不多了......
弄得她确实再也不敢动弹一下,只能顶着一张猴屁股小脸,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混蛋!畜生!”
众人虽听不见二人间咬耳朵的窃窃私语,却是肉眼可见二人的打情骂俏,一个个悠闲地磕着毛嗑,光明正大吃起瓜来。
众人赤裸裸的目光,让楚南月有些承受不住,索性双手一摊摆烂了,她就势趴在桌缘儿,哼唧道:“辰王爷,别吃别人的瓜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萧寒野也冷声附和一声:“七弟,开始吧!”
萧一航见躲不过,也不扭捏,顶着一张无公害的笑脸对秦棋道:“秦小姐,得罪了!”
秦棋望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俊颜,不自觉吞咽一口唾沫,本以为只是借位一下,谁知,萧一航突然就咧着一张嘴整个人朝她扑来......
楚南月顺着趴着的姿势将二人摔到地上抱啃在一起的情形一览无余,她一脸激动地惊呼道:“......妈呀,这就真亲上了?”
萧寒野俊颜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本王也看见了!”
方才萧一航倾身而去之际,他若无其事地挥了挥手掌,萧一航就身子一踉跄压倒了秦棋,还是嘴对嘴......
二人有了肌肤之亲,接下来的事就顺其自然了......
原本,他不想操之过急的,但方才萧一航望向楚南月的目光太过炙热,炙热到他都想挖掉他的眼珠子,他知道萧一航不会背叛他,但是他不喜欢他逾越为人臣弟的本分,所以就助了其一把力。
秦棋虽不拘小节,但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猝不及防被男人吻上了双唇,直接就蒙了,她瞪大凤眸一眨不眨地审视着上面的帅气男人,竟连呼吸都忘了呢。
萧一航倒是想起来,但不知为何俀肚子发软,一点都用不上力气,压着秦棋干着急。
时间就仿佛静止一般。
望着底下尴尬的二人,楚南月一时就忘了自己的尴尬,她顺着两臂之间的缝隙看得意犹未尽,不知怎滴,看着看着,就猛地被一棒子给顶了出去......这边萧寒野想伸手去拉,已是来不及......
楚南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地上正啃在一起的二人华丽摔去。
她生无可恋,人家二人啃得好好的,她加进去算怎么回事?
于是,她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边,萧寒野也注意到了这一尴尬,他一手稳住桌上沸腾的锅子,以防掉下来,对楚南月造成毁容式的伤害,一手奋力抓住她的脚踝。
因着他这一力道,楚南月确实如愿没加入人家二人的啃咬中,而是“咣当”一声摔个实打实的狗啃泥。
这还不止,她还被某人的狗爪大力拖地走......
她的唇是没亲到别人,但是,她的额头却和冰凉的地板来个亲密啵啵,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某人一手倒提了起来。
她忍无可忍:“萧-寒-野-你-大-爷!”
就算是不识相地参与到人家二位的运动中,她也认了,把她倒提起来,她不要面子的啊?!
她还要倒吊在空中装作若无其事,对人家二位浅笑嫣然地打个招呼:“嗨,二位口感如何?”
不打招呼不合适啊,离得太近了!
蓦的惊呼,萧一航终于堪堪起身,秦棋也后知后觉地张大嘴巴呼吸着新鲜空气。
楚南月这边感觉到胳膊处传来一阵过分的灼热,然后,她就稳稳站在地上了。
她掐腰怒忿萧寒野:“萧寒野,你摔了我,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管不住自己的马就管住自己那不安分的思想,你看你把我摔的,我这光洁额头、俏脸,都被你砸变形了,这还不止,我的脚脖子也被你那狗爪爪给勒伤了!”
“我明日还得给我大哥做手术呢.......”
咦?大哥人呢?
大哥脸皮薄,定是方才瞧见萧一航和秦棋二人抱在一起就悄悄离去了。
“哼!”楚南月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瞪着萧寒野。
萧寒野脸上闪过一阵异样,随即不动声色把左手负在身后道,低沉着嗓音道:“抱歉摔了你,下次不会了!”
萧一航这边也顾不及尴尬,瞪大眼珠子望着他四哥。
他四哥竟也会道歉?
正在气头上的楚南月听见萧寒野这声道歉也怔住,本来,她还有一箩筐话要喷出来呢,谁知,这货一句不反驳,就认下了,倒让她不好再得理不饶人。
她低头整理一番衣襟,然后,装作极为大方道:“罢了,下不为例!”
萧寒野淡淡“嗯”了一声。
“王爷,您的手怎么烫伤了啊?”
这时,充当小二角色进来送菜的冷九一进来,就惊呼道。
“闭嘴,退下!”萧寒野冷喝道。
楚南月这才望向萧寒野的手,右手完好,左手负在身后,看不见,她蛮横将他的左手拉至眼前,待看清那红肿的一片后,她后知后觉道:“刚才抓锅子所致?”
怪不得她方才感觉胳膊处传来一阵灼热,竟是从他手传来的呢。
这货竟怕烫着她而以手抓锅?
其实,这不是萧寒野第一次这般做。
第一次遭黑衣人刺杀时,他就为了救她而分神被黑衣人刺了一刀。
还有,醉酒醒来的那次,他为了给她挡杯子而被杯盏划破过手。
再有,第二次遇黑衣人时,他被体内的蛊虫折磨得生不如死之际,却仍记得命令燕王府侍卫全力保护她。
......
那时,她不领情。
但是不经意的这种事做多了,她便也就记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