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惊喜抬眸,果然是萧寒野,她欢呼道:“萧寒野,果然你是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
萧寒野向前大跨一步,直接就将楚南月抱在了怀中,他垂眸道:“可有受伤?”
楚南月摇头:“我很好,是御王护了我,他伤势很是严重,咱们快回去吧!”
萧寒野这才望向萧君安,只见他一向淡然处世的脸此刻微微泛着些许嫣红,华丽的锦服也尽是血污,他无甚感情道:“多谢三哥救阿月一命,此恩本王承了!”
萧君安有些恍惚,一向高傲的燕王竟然承了别人的情,他清浅一笑:“四弟不必客气,昨晚若是无燕王妃,本王也撑不过去的!”
萧寒野冷笑一声:“哦?不知本王的王妃如何救治的三哥?”
想起昨夜种种,萧君安再次难堪的厉害,一张俊颜瞬间如沁了血一般,他飞速望了一眼楚南月,然后干巴巴道:“昨夜本王高烧不退,详情不尽可知!”
楚南月立刻故作淡定道:“就是寻常的熬药、按摩穴位而已!”
“原来如此?”萧寒野眯了眯眸子。
他一双鹰眸锐利地扫射着山洞。
燃尽的柴火、架起的破罐、带有助推器的不知名的长长竹节,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突然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竟想起上次悬崖底下,楚南月帮他揉搓出毒血那一幕来......
他目光森然地望向萧君安,直到发现他衣襟正前方并没有血迹才稍稍缓了缓心神。
但还是不放心问道:“阿月,那长竹节做甚的?”
楚南月望着那长竹节,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这个啊?昨晚御王意识溃散,不能自主吞咽,帮他往嘴里渡药用的!”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一眼萧君安。
这边萧君安正难堪到要抠脚指甲,听到楚南月说“嘴”,他的“嘴”又是瞬间一紧,那种不可言说的痛再次传来,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楚南月,挤出一抹生硬的笑来,便扶着伤口缓缓向洞外走去。
此时,其他人也先后找来。
萧寒野望着萧君安尚算坚挺的后背,若有所思:“哦?这是捅破了喉咙?阿月可真是残忍!”
听到他如是说,萧君安差点踉跄摔倒,幸亏被赶来的贴侍方洄及时搀扶住。
萧寒野眸色疑疑,他嵌着楚南月腰肢的手轻轻一提,便将她提到了背上,对着洞外的冷九留下一句:“带走竹节!”便快速离去。
回到北苑后,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扯楚南月的衣裳。
楚南月都被他整懵了,她朝他胸口推去:“你做什么?”
虽说她那点儿力气对萧寒野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却推的他戾气横生,当即暗暗用上内力,大手一扬,楚南月就瞬间对他坦诚相待。
“干什么?本王一直对你尊重有加,从未真正意义上要过你!能干什么?”
盯着眼前一丝不苟的女人,萧寒野双眸燃起浓浓的欲火。
这个女人就会到处拈花惹草!
先前是宁王的未婚妻,后来和萧一航打成火热一片,现在竟连萧君安都勾搭上了。
瞧方才萧君安望向她的目光,里面的情愫几欲喷薄而出!
他还从未见过萧君安对哪个女子有过这种神态呢?
若不是昨晚二人发生了什么?何至于二人关系突飞猛进!
楚南月蓦然对着一个男人一丝不苟,难堪的厉害,可她又挣脱不掉,气急之下,狠狠朝狗男人一脚跺去:“脑子不清醒就去睡觉,你这条疯狗野狗死狗快放开我!”
玛德,她不要面子的啊!
萧寒野本来就在气头上,被她如此大力跺脚,更是气愤,听到她出事,他万般忧心,扔下一堆军务亲下悬崖找了她整整一晚上,结果她倒好,和萧君安你侬我侬不说,现在竟还敢对他如此不敬!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阴恻恻道:“本王狗?如你所愿!本王就是对你太过尊重,以至于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就俯身狠狠吻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唇。
他今日一定要要了她!
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楚南月此时哪有心情和他缠绵,她挣脱不掉就咬他,直到铁锈味弥漫口腔,他才被迫放开她,她恼羞成怒道:“你不要脸!你神经病!青天白日之下抽什么疯?”
“我突遭一场刺杀,你不关心我竟还这般对我?这就是你口中的喜欢?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看上我的医术而已,既然如此,你大可不必贯以燕王妃之名约束着我,放心,我是很有医德的,只要出银子,谁我都可以医治!”
“到底是谁不要脸?”萧寒野暴虐的脾气彻底被楚南月勾出来,他舌头舔了一下上颚,凶狠道,“昨晚你和萧君安你侬我侬的时候,怎么不想要脸?”
想起萧君安那羞涩的眼神,他就极其不爽。
关键二人似乎还有了默契一般,那种被刻意隐瞒的感觉让他想要杀人。
“什么你侬我侬?”楚南月怒瞪着萧寒野,都要气炸了,“昨晚他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和我你侬我侬?你联想可真够丰富的!”
人家萧君安可是朗如明月之人,哪像他这条疯狗一般就会满脑子芒果色?
他这醋吃得可真是有意思。
楚南月后知后觉知晓萧寒野这是吃醋了,但她又不可能将昨晚如何救治萧君安的方法告知他。
一来,她承诺了萧君安。
二来,依照萧寒野占有欲极强的性子来说,他若知晓真相,他定会以其人之道来对付她!
所以她长吐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解释道:“昨晚御王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我为他缝合伤口之后,他便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暂时将他高烧退下,我既没有用银针爆破法,也没有用吸星大法,你有什么醋可吃的?”
听她说没用银针爆破外加吸星大法,让萧寒野稍稍找回些许理智。
“那他碰了你哪里?”他问。
语罢,他继续亲吻她的唇,但这次明显动作轻柔了些许。
他一边亲着,一边低声问道:“嗯?”
楚南月不愿听,她别开脑袋,一字一句回道:“我又没受伤,他碰我做甚?”
她真是搞不懂萧寒野的思想,她和萧君安并不算熟,若非救治,他们二人是会以礼相待的。
“说爱本王!”萧寒野并未继续追着她的唇不放,而是低沉道。
啊-tui!她爱他个锤子!
一言不合就咬人的疯狗!
但感受着他身上甚于平时的戾气,她紧咬后牙槽道:“我爱你!”
“既然爱本王,那便证明给本王看!”萧寒野突然抱起她走到床榻。
语罢,他躺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盯着楚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