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怎么回来了?”楚南月望着光晕下的身形高大男人本能花痴了一瞬,怔怔道。
萧寒野自顾自坐在她身旁,没好气道:“你在这里,我如何不回来?”
哼!果然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昨晚还对他妩媚地笑呢。
想起昨晚与她缠绵悱恻的画面,他立刻就没了脾气,语气也变得格外柔和起来:“阿月,早膳过后咱们便立刻回王府。”
楚南月拧眉问道:“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萧寒野深深望着她,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有急事,急得不能再急之事。”
楚南月立刻推他:“快走,快走,你快去办,等办完再来接我即可......我这儿不着急,不来接我也不妨碍。”
萧寒野嘴角抽动:“......非阿月不可的急事。”
楚南月不解道:“给人治病啊?”
萧寒野无奈摇了摇头,薄唇凑向她耳畔低声道:“回-府-造-人!”
熟悉的清爽气息萦绕鼻尖,楚南月面色一红,然后抬眸佯装淡定道:“青天白日之下,王爷翘班就为了这个?”
这货早朝后不去军营竟是兽性大发了?
咋这货的兽性这般大呢?
她是真吃不消啊。
萧寒野微锁眉头:“说人话。”
对面埋头吃饭的二人闻此双双抬眸,苏汐抿了抿唇,楚子誉则是不着痕迹夹了一颗紫薯球放楚南月碗里,一脸温和道:“阿月,翘班乃何意?”
楚南月笑着回道:“就是偷懒不去上班呗。”随后,她望向身旁的男人,阴阳道,“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不要整日围着老婆转,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赶紧滚回军营,她要休息一日。
萧寒野脸皮厚,不以为意,直接冷哼一声:“整日吃不饱又哪里来的力气自强不息?”
楚南月身子一僵,然后,猛然夹起两颗紫薯球塞入他口中:“快吃,快吃,紫薯营养老高了,快吃得饱饱的。”
不能再让这货开口说话了,三言两语不离荤话,再不制止,估计连他们二人床上那点儿秘密都能秃噜出来。
虽然萧寒野说的别意深深,但楚子誉却是秒懂,他轻咳一声:“......汐儿,多喝一些粥,阿月特意放了鸡肉。”
苏汐慢慢饮下一口,才擦了擦嘴,附和楚南月道:“子誉,阿月说的没错,君子以自强不息,待阿月回燕王府后,你便一同回翰墨学院吧,秋闱将至,现下是关键时期,耽误不得,我这里有下人伺候,无碍的。”
楚子誉则是一脸不放心道:“新婚之际离你而去已非君子所为,又怎可在你身怀六甲时不在你身旁照顾你?汐儿不必担心,就算是在家里,我也不会耽误读书的。”
苏汐摇头道:“家里自读又怎及夫子众多、同窗互相切磋的翰墨学院?阿月,你说对不对?”
楚南月讪笑一声,这话她没法接啊。
去翰墨学院,肯定是能助他大哥一臂之力的,但去不去,她不好说,所以,她转头问道某货:“王爷,您说对不对?”
没指望某货能回答,她只是转移一下话题而已,谁知,某货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优雅咽下口中的紫薯球,轻呷一口茶水,接着便一本正经道:“自是不对,今年考不上可以明年再来过。”
本来他这话一出,楚子誉便立刻抬眸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可下一刻,却恨不得刀死他。
“反正你们的爹都已经冤屈这么多年了,不差再耽误个一年半载的,再者,科举之路难于上青天,大公子纵使才华横溢,也是不一定能高中状元的。”
“要知道,自幼接受最好教育的御王当年也只是中了榜眼而已。”
就这?还成为老皇帝日日挂于口中的笑谈?
要做就做到最好。
“对吧?阿月,榜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南月嘴角抽动:“!!!”
一提到御王,这货就总是带着明晃晃的幼稚。
得亏没告诉他,她灌了御王的肠,若如此,还不定得酸成什么样呢。
但她眨巴着眼睛,心口不一道:“对,我大哥要中就中状元。”
萧寒野满意地笑了。
楚子誉则是一脸诚实道:“非也,御王当年不过十五岁便中得榜眼,实乃我莘莘学子之楷模。”
楚南月这次心口合一,附和一声:“大哥所言在理,殿试前三名都乃非凡之人。”
萧寒野俊脸立刻黑了下来。
他也打算效仿御王那般化名前去参加秋闱,高中个状元给楚南月瞧瞧。
感受到从某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楚南月不放心道:“王爷,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蔫坏呢?”
某人哼哼。
他不说,他怕到时候打脸。
见他高傲的像只花孔雀,楚南月锁了锁眉,便不再搭理他,转而劝解苏汐道:“大哥心里牵挂大嫂,大嫂当放宽心,不如承了大哥的好意。”
为楚家翻案固然重要,但陪伴怀孕的妻儿也很重要,况且某货话糙理不糙,所以,楚南月很快也与大哥站在一同战线。
谁知苏汐却是异常坚定道:“自成婚以来,你大哥便待我极好,我自是承他的好意,但此事并非矛盾,我能照顾好自己,为了我的身心愉悦,还请夫君从我之言。”
他在她深陷淤泥之际从天而降拯救她出危难,所以,她又岂会拖他的后腿?
她一直都知晓为他们楚家翻案始终都是他心中的梦想。
所以,他必须去。
有没有希望,做了才晓得。
楚南月见此,又立刻没了立场,转而开口劝解大哥道:“大哥,我会经常来探望大嫂的,孕妇身心愉悦最为重要,所以,你就从了大嫂吧。”
倘若她和苏汐知晓,楚子誉会在翰墨学院出事,她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劝解他前去翰墨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