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儿......怎么办?我的航儿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此时的蓉妃是一脸的担忧,她急得来回踱步。
可无论怎么踱,她都走不出她这一方寝宫。
老皇帝之所以留着她,无非是想用她引出楚昭裕罢了。
她是解了她的安儿忧,却是害了她的航儿啊!
她的航儿那般单纯无害,怎滴就无辜卷入这一场风波来了?
皇上不能如此待他。
他真的是他的儿子,高高在上的皇子啊!
她丝毫不注意形象,对着外面看守的御林军,厉声道:“我要出去见皇上,让开!”
她的声音尖锐而焦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但御林军训练有素,丝毫不为所动:“蓉妃娘娘息怒,陛下有令,您不得外出!”
事关儿子生死,蓉妃又岂能善罢甘休,她的航儿现在谁都指望不上,只能寄托于自己,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御林军,语气决绝道:“让开,否则,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御林军见她目光一片决绝之色,当即有些犹豫,上前一步,拱手道:“蓉妃娘娘,您稍安勿躁,若是让您出去,那等于是卑职把命丢您这了,卑职现在为您通传陛下,至于见不见就看您的造化了。”
随即,他们便对蓉妃宫里太监和宫女使个眼色,示意他们看好蓉妃。
蓉妃若是无故死在这里,那他们脑袋也别想要了。
皇上自然知晓蓉妃见他所为何事,但他又岂会见那贱人,一见到那贱人,他就感觉他头顶绿油油,若非看她还有那么一丝价值,他早已浸她猪笼八百遍了,贱妇一个。
和姚氏一样的贱人!
但即便如此,他却是应了楚南月所请,允她前去见那贱人一面。
眸子涣散的蓉妃一见到楚南月,便立即扑了过来:“月儿......你医术高超......一定要去救航儿......他还那么年轻......尚未弱冠啊......一定不能死......”
她语无伦次,说了很多。
她怕急了,那可是瘟疫啊,感染瘟疫的人哪里还能活命?
她的航儿会不会已经死了啊?
此刻,她指望不上楚昭裕、指望不上安儿、指望不上皇上......她只能指望楚南月啊。
她拉着她的手哭诉个不停:“月儿......看在航儿一直诚心叫你四嫂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去吧!”
望着眼前眉宇间像极萧一航的蓉妃,楚南月不着痕迹别去她的手,淡淡道:“早知今日,母妃又何必当初?若是母妃安于现状,当断则断,辰王爷本该是一世闲散王爷,享尽一世繁华的!”
闻此,蓉妃心里咯噔一下,她颤抖着双唇道:“寒儿......果然什么都告诉了你!”
楚南月紧盯着她虽然惨白,却依旧高挑的容颜道:“我与燕王乃夫妻一体,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倒是母妃,您可真是令儿媳叹为观止啊!竟联合昔日旧情人多次要取您亲生儿子的命!”
蓉妃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摇着头,眼泪簌簌掉:“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意......是那人逼我的......我只是一时失了心智......寒儿......航儿都是陛下的孩子......他们不该被如此对待!”
虽然代价大,但她已成功保住了他的安儿,不管如何,她绝不可让当年的旧案重新浮出水面。
若如此,那对他们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辰王当真是是陛下的孩子?”
蓉妃立刻举手对天道:“我发誓,航儿绝对乃陛下的孩子,若非此,我宁愿天打五雷轰,死后遭万鬼侵蚀!”完后,她再次拉住楚南月的手道,“皇上不见我,你一定要将此话转告给陛下,求你一定要救航儿,他随时都会死的!”
她的航儿还能坚持多久?
楚南月微锁眉头:“若真如此,母妃当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该如何劝服皇上,而非在这里怨天尤人、寻死觅活,您不是一直大智若愚吗?连姚氏埋伏在您身边多年的探子都能揪出来!”
说到此处,楚南月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现,但她却没抓住。
最后,她只能深深望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蓉妃道:“陛下已经派了我前去解幽州之急,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救辰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