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亮,楚南月睁眼就望见一个五官被无限放大的俊脸,她轻笑一声:“还没看够?”
萧寒野就势啄了一口她的红唇,才勾唇回道:“阿月长得这般倾国倾城,一辈子都不够。”
楚南月嗤笑一声:“真是油嘴滑舌!”
她倾国倾城,她怎么不知道?
顶多算赏心悦目好不好?
这货眼睛好了后,就犹如被人打开天灵盖一般,顿悟了。
“怎么?心之所向、肺腑之言,长得好看还不让我夸了?”男人侧躺着,手臂支着脑袋一本正经回道。
话说他的阿月怎么能长得这般耐人呢?
第一眼时不觉惊艳,可越看就越勾人心。
怎么都看不够!
能娶到她,他何其有幸!
不过话说回来,还得是他自己眼光好且手段足够高才娶到的她吧?
如此想着,萧寒野越发觉得自己运气好。
楚南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好,心之所向,那日后时刻秉持此优良传统!”
搁谁不喜欢被夸似的?
“那有奖励没?”男人突然凑近她,目光灼灼问道。
他这个久违的眼神,楚南月实在是太有经验了,再次望见,她感到无比庆幸,心中也确实泛起一阵涟漪,于是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吧唧”亲了一口:“乖啊!”
随即,便起身推开了他。
男人被她吻得晕晕乎乎的,哪里会放她走,一把勾回她,揽她入怀,薄唇蹭在她耳畔低声道:“阿月,一天之计在于晨,现下天色还早,不如咱们来干些有意义的事情,嗯?”
沙沙痒痒的,楚南月不由哆嗦一下,想要离开,却又被男人箍得紧紧的,她无奈道:“我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守了一辈子清规戒律的和尚?”
萧寒野自然知晓她乃何意,但他不在乎,一边紧紧抱着她不撒手,一边反回道:“所以这辈子才要阿月好好弥补。”
楚南月:“!!!”
她发现于此事狗男人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
以她二十多年的功法还真斗不过。
但她也没时间和他斗,因为她要起来拉粑粑,尤其被他这么一箍就更有需求了。
再忙再累,早上必须得拉屎!
“快松开我,我要排毒,我要美美哒!”
萧寒野无比赞成:“爱妃言之有理,女人要想美,就必须得靠男人......”
语罢,他提正她,就开始吻她的唇。
“呜呜......你放开我......”楚南月被他这么一提一放,等于直接是来个遁地啊,她真感觉要兜不住了。
“嘶......”萧寒野正投入中,蓦然被她咬了一口,他满脸受伤,委委屈屈,“阿月......你咬我......”
望着他嘴边的点点红血,楚南月有一丢丢歉意,但不多,她提裙就往外跑:“抱歉,我要拉屎......憋好久了呢!”
望着她仓促的背影,萧寒野嘴角抽动:“呃......我陪你!”
确实该排毒,他也该出恭了。
他谨慎地戴好眼纱下了马车。
原本他是要让御林军围个人形帐篷的,但楚南月说有人守着拉不出来,硬是拉着他一个皇子去了草丛中就地解决......
他一边坐着不雅的动作,一边还得提着自己的衣袍......
反正这一通操作下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月,我去洗个澡!”就着河边洗完手,他还是觉身上有屎味。
他素来有洁癖,没条件时就算了,如今有条件,他又怎还会将就?
“还行军打仗的将军呢,你事儿怎么这么多?拉个屎而已,单独洗一下下就好了嘛!”楚南月已简单给自己梳妆打扮完,不满地望着他。
这货真是比女人还女人。
就这,知道的是拉个屎,不知道的还当在屎里滚了一圈呢!
“此一时彼一时!”萧寒野坚持下了水,见楚南月目光灼灼盯着他瞧,他还盛情邀请道,“阿月,你要不要下来一起洗?水温还可以!”
这边没有燕州那边冷,已是盛夏时分,虽说清晨水温尚低,但下来后并不凉,反而很是舒爽。
此时没了那股屎味,他整个人是神清气爽。
一旦神清气爽,他思想再次活泛了。
他好想和他的阿月继续做方才未做成的事。
而且有了水的天然屏障......想想就觉得刺激......
他卖力邀请楚南月,但楚南月不为所动就算了,反而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说你是前来游山玩水还是治理瘟疫来的?特么的你亲弟弟就快要一命呜呼了!”
萧一航:终究是错付了啊!
萧寒野自然也是无比担心萧一航的,但这不是眼睛乍好,一时被楚南月的绝世容颜迷住了嘛。
所以,一听到这个,他赶紧收起他的孔雀开屏来,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
楚南月这才满意点了点头,随后他们简单吃了点干粮,就继续马不停蹄前往幽州赶去。
待赶到时,才发现幽州的瘟疫几乎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微弱咳嗽和哭泣声,显得异常凄凉,整个州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影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寂和绝望。
早就得知燕王妃要赶来的听琴早已在门口候着,当望见楚南月一行人影时,她眼睛一亮,立刻奔了过去:“燕王妃,您终于来了,辰王爷快不行了......”
说到此处,她不由轻声哽咽起来。
燕王府前来暗中保护辰王的好多暗卫都不幸感染上瘟疫,有的早已化为灰烬......包括知音也没了......
但当望着眼上覆盖着纱布,脸上遮着面纱的黑色高大身影,她颤抖着双唇道:“......燕王?”
一定是没了眼睛的燕王!
她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