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对马超说:“只要你计算好你们县有多少户人家?县城有多少户人?这要盖多少房子就出来了。”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以后也会增加人口的,顺便再多盖一些。”
宁佳音在旁边补充:“这房子还是要多盖一些的,因为以后肯定会有娶亲的人会和父母分开住,需要房子的。”
马昭和县丞的眼睛都亮了,这晋王和宁姑娘身居京城却对乡下老百姓这样的事情都晓得,真是不简单呀,这次赈灾派了晋王来实在是老百姓之福呀。
也是他们的福气呀,要是来了一个不干实事的跑到这儿来当大爷,他们不来现场,自己还得陪着他们,那要耽误多少事情呀,可王爷不同,马不停蹄的来到这儿,心里装的都是百姓。
晋王不知马朝和县丞的心思继续说:“这房子现在是朝廷拿钱来盖,第一批住进去的人是无偿的,以后要是有娶亲需要的,你们县衙可以收银子,这个银子用于县衙的开支,这房子收多少银子,具体怎么做什么你们再商量,定下个章程出来,免得你以后离任了后面的人胡来。
这次三年的期满马朝定会往上升一升的。
几个人正在商量着房子怎么分配的问题,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个人,也是一边跑一边喊:“大人,大人,神医,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听见喧哗声马朝赶紧让人把他放了过来,那人不知是激动还是跑的太急面色通红来到之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大人,求求神医,救救我哥哥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那人,马朝看着来人蹙眉:“朱二,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
朱二闻言并没有起身还是跪在地上说:“大人,我哥都昏迷不醒两天了。”
伤口太大太深,京城来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原本以为听天由命了,却想不到现在又来了一位神医,听见发粮食的人对他们讲,他愣都没打就跑来了。
原来大部分的伤患者用了晋王带来的复方万金油,伤口都愈合的不错,但是还有些伤口比较大的,愈合的不好,伤口都腐化,此人叫朱二,他的哥哥朱大就是这种情况。
宁佳音见他如此便说安慰他说:“你不要慌张,和我说说你哥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发烧了?”那朱二头头点的像鸡啄米一样:“对呀,神医说的太对了,我哥哥现在就是发烧了,周身滚烫的厉害,还昏迷不醒。”
“你哥哥的地方离这儿可远?”
朱二在心里面计算一下说:“我们是在徐山村,离这儿大约是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我是听说了神医的本事,立马就跑来了。”
宁佳音想不到自己来这里还不到三个时辰,就已经出名了。
虽然不到一个时辰,但是路程还是有点远的,为了节省时间还是坐马车的好,她这只是想了一下,晋王一听要一个时辰就给扶风递眼色,扶风赶紧准备马车去了。
宁佳音心里面想了想需要那些药材让丁香赶紧去取自己需要的药材,春妮和春杏也跟着去帮忙,半盏茶的功夫就找好了,药材取好了马车也来了。
晋王说:“正好现在我也去各处看看就给你驾车吧。”
陈浩:“......”你要想和宁姑娘一起去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马朝倒是善解人意:“王爷去吧,今日就是发放被子和衣物,没有什么大事了。”
郭桥和扶风两个人同时说:“王爷,属下驾车吧。”
春杏和丁香想笑,春妮在一旁瞪了扶风一眼。
宁佳音看着郭桥说:“既然王爷去了,郭大哥就不要去了。”
谁知那郭桥面无表情:“姑娘在哪里郭某就去哪里。”这是国公爷交代好的。
宁佳音“......”好吧,当我没说。
晋王眸光深沉看着两人说:“好,你们来驾车!”
两个驾车的,朱二自然不能坐在马车里,所以车外边有三个人,晋王坐在车里,几个丫头拘谨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宁佳音坐在车里在路上掀开帘子往外看,就能看见每隔不远都有帐篷,晋王给她解释地震以后马县令就在靠南边和东边的地方搭了帐篷,把几个靠近山体的村子都移到这边来了,一是安全,二是管理起来也是方便。
宁佳音赞叹:“马县令是为民着想的好官。”不说这些就凭他刚才能叫得出朱二的名字就知道他是把事事都放在心上的人,这样的人真是太难得了。
外边的朱二接话说:“多亏马大人把我们安置在这里,要是安置在我们自己的村子里,山体滑坡我们会死好多人的。”
宁佳音试探着问:“你们还想不想住在原来的地方?”
在朱二的心里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是自己的村子,从自己一生下来就在那里,祖祖辈辈都在那里,难道自己不想就可以不去吗?
所以当宁佳音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的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扶风一拍他的脑袋:“你小子没听错,我们姑娘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如果我们不想,能去别的地方?”
要是能走当然走最好了,谁愿意在山下住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是你愿意走还是大家都愿意走?”
朱二想想这几天乡村们的抱怨和无奈肯定的说:“他们都是愿意走的。”
“既然你们都愿意,马大人自然会给你们想办法的。”
朱二在外边听到这句话立马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笑了,笑过之后又有点不确定,只是个大夫说的话,能当真吗?
里面的王爷好像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一样,低沉的声音传来:“既然这大夫说了,一定不会错。”
宁佳音看晋王这样挺她,就对着晋王灿烂一笑,晋王的眼睛没离开宁佳音的脸庞只觉得阳春三月也不过如此。
吓得几个丫鬟眼观鼻鼻观嘴,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