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不知道,为了治我的病,他耗费了多少东西。”
姜宁安慰道:“那你更应该坚强起来,把身体养好了。陆雨他是孤儿,是你让他有了归宿感。你如果自暴自弃的话,他就真的没有家了。”
郑伟丽苦笑,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宁问诊,她的病确实挺严重的。
本来不难治,却因为缺药只能硬扛,最后越拖越严重。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炎症引起的,配合针灸跟按摩,再吃段时间的药就行了。”
其实郑伟丽有吃药,但因为找不全,只能断断续续吃,吃了跟没吃似的,各种炎症反复发作。
姜宁教她穴位按摩,“有几个穴位需要人配合,我把方法写下来,到时你让陆雨帮忙。”
按摩之后,给她针灸。
姜宁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草药,“不知你的具体病症,我带了几样药过来,你先搭配着吃几天。”
“现在的药有价无量,你哪弄来这么多的?”郑伟丽惊讶,连忙摆手道,“这些能换不少交易币,没必要给我浪费了。”
家徒四壁,她拿不出好东西跟姜宁换。
“这一年天气还行,我跟霍翊深到深山挖了少药苗培植,这些都是自己种的,不用额外去买。”
怕她多想,姜宁豁达道,“不白给你,你先把病治好,到时还愁赚不回来还给我?
咱们是朋友,遇到事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客气。”
经过按摩跟针灸,郑伟丽感觉舒服不少,“阿宁,谢谢你。”
“谁都有难处的时候,咱们互相搭把手,指不定就能把坎给过了。”姜宁拍拍她的肩,“把身体养好,一切重新开始,我想重新看你打拳,还是那个能干倒野猪的郑姐。”
约定时间到,姜宁起身离开,“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郑伟丽想留她吃饭,但为了治自己的病,两家把能掏的东西都掏出去了。
张开的嘴,最终没把话说出来,只剩满心的苦涩。
姜宁叮嘱她锁好门。
走到路边,霍翊深的车已经在等,两只热情迎接。
回到家,他才开口问,“怎么样?”
“郑伟丽的状况很差,她不止身体有问题,更患有抑郁症。”
姜宁能看出来,她已经有厌世轻生的想法,如果不是对陆雨还有感情跟愧疚,未必能熬得下去。
身体上的病好治,精神疾病才是最折磨人的。
霍翊深想了下,“你打算怎么做?”
“今天跟她聊了一下,她的认知跟是非观还是正常的,但住在如此糟糕的环境,又被双重疾病折磨,迟早会出大问题。”
姜宁想了下,“他们离开凤城时,留下了三分之一的粮食跟药品。”
霍翊深知道,姜宁想帮郑伟丽。
她就三个朋友,其中两个还是发小,而郑伟丽又在上辈子帮过她。
穷则自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霍翊深没有意见,只是末世人心叵测,他希望她能注意方式方法,别到最后连情分都没了。
姜宁哪能不懂这个理,粮食跟药品不可能原封不动归还,给他们东西也得有适当的理由。
首先,郑伟丽的病要治。
姜宁天灾前备了抗抑郁的药,只是因为这次有霍翊深跟两只的陪伴,她的情绪平缓了许多,不需要用药治疗。
可以给郑伟丽一部分。
另外,给海生集团的胰岛素,也有他们两家的份。
能换来空间扩大跟游轮,他们的功劳不能磨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要适当折回物资给他们。
不过麻烦的是,张超有女大三抱金砖的姐姐,为了避免麻烦跟纠纷,物资分配要公平公正,省得两头落埋怨。
霍翊深建议,“帮人得帮到点子上,没必要急着给,先看他们缺什么再说。”
深受情感杂志荼毒,同时也怕霍翊深有意见,姜宁软乎得很,挽着他手靠在肩膀上问,“你说先给点什么?我听你的。”
不管是谁,反正男人都吃这套,霍翊深也不例外。
他搂着姜宁的腰,想了想道:“先把郑伟丽的病治好,海产跟粮食可以给点,我们先把情况说明,到时看他们缺什么,将以前的药品折成相对的物资换给他们。”
“好。”
姜宁拿了几盒抗抑郁的药,到书房找了几本励志的书籍给郑伟丽打发时间,同时补了几款治病的草药。
张超当初在写字楼收集了不少电子产品,走的时候把没拆封的都给她了。
她充好电,拷贝了些放松心情的轻音乐跟影视剧过去。
那边鱼龙混杂,粮食给得多未必是好事,姜宁拿了2斤海产干货跟5斤搅碎的玉米粒。
早上收拾好,霍翊深同样将她送到路口。
贫民窟就这点不好,但凡出现稍微光鲜点的人,跟看猴戏似的盯着,眼里全是打量跟算计。
上楼敲门,开门的是位姐姐,短裤短T,留着板寸头,小麦色的肌肤。
都是同道中人,不过打照面而已,姜宁便已捕捉到她身上的气息。
是个接过狠活,刀尖上打滚过来的。
姐姐眼神犀利,“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