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帮人估计没死心。
并非说他们不害怕,而是生死面前害怕也没用。
他们之所以在周边安营扎寨,一是看到三人一狗过得滋润,猜测附近应该有水源;二则是打劫之心不死,真到没活路的那天,可以来个攻其不备。
如果没猜错,这帮人出身富贵,在尔虞我诈的商界混惯了,不但狡猾算计,心理素质也比普通幸存者要硬。
姜宁拿望远镜打量,刚好看到他们嘴里说着什么,有几个还朝这边望过来。
她警惕起来,“我们得注意了。”
霍翊深若有所思,“等会把电网围起来。”
于是,三人一狗花了半天时间,用电网将房车围起来。
不负多年培养,豆豆已经能独当一面,姜宁做甩手掌柜,继续啃CT机的操作书,将放哨的工作交给她。
第二天,那边果然来人,隔着电网礼貌地问哪儿有水源。
昨天被扫怕了,他们也不想冒着危险过来,但在附近的找了一圈都没有水源,个个都快被渴死了。
鬼知道哪儿有水源,反正姜宁不缺就是了。
回答他的,是空气。
过了三天,外面乌漆抹黑,高原的风呼呼地刮,鬼哭狼嚎般咆哮起来。
姜宁有些犯困,忍不住泡了杯咖啡提醒,继续翻着医生写的笔记。
戴着夜视镜的豆豆回头,“哥哥嫂子,他们过来了。”
总共有十五个人,借着夜色掩护偷摸过来。
估计被缺水逼疯,于是再次打这边的主意。
从他们的娴熟程度来看,摆明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比起上次的冒失,这次显然极有耐心。
他们害怕房车这边的火力压制不打,但被渴死的滋味更不好受,如果能冒险拿下这边,不但能逼问出水源下落,连车带物资都归他们!
生死关头,只能拿命赌。
车玻璃窗染了厚厚的沙尘,远处压根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灯还亮着。
怕被发现,他们只得匍匐在地上,等里面的人睡着再用木棍顶开电网,一举冲进去抢占行先机。
房车防弹的,姜宁并不着急,甚至隔着车玻璃不时起身走动,哪怕到深夜就是不休息。
高原的风很大,夜里更是寒冷无比,众人冻成僵硬的冰棍,带着风沙的空气跟刀子似的。
大意了,不该来这么早。
直到凌晨,车里的灯才熄灭。
众人冻得浑身疼,有些甚至出现失温症状,唇齿交战的他们悄悄爬起来,轻轻活动被冻僵的身体。
房车这么大,肯定有很多物资,这票特别的值。
两个女的很漂亮,可以留她们快活。
男的杀掉,狗打回去煲汤……
他们想得很美,可惜还没有行动,扫射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排扫过去的,来回地扫。
他们在黑暗中看不见,奈何姜宁等人带着夜视镜,扫得那个精准。
连武器都来不及掏,一个个接着倒下。
姜宁打开电网的门,掏出唐刀走出去。
好几人垂死挣扎,惊悚哀求道:“美女,我还不想死,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夜黑风高夜,姜宁站在风沙中冷笑,犹如索命的夜叉。
不管有没有死透,挨个补刀就对了,没必要给自己留隐患。
她没返回房车,而是往一公里外的营地而去。
黑暗中,霍翊深陪着她前行。
离的不算远,哪怕风比较大,可枪声还是传了过来。
营地乱了,男女慌张而埋怨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