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视频只是让人用来看笑话的话,那这个女孩的出现简直就是惊天反转的大瓜。
这订婚宴的精彩程度堪比狗血剧。
季秋裳也是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冯茜。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惊讶只是一瞬间,想想也就明白了。
冯茜那么喜欢江明俊,肯定会关注江明俊的一举一动,虽然她当初说过要自己一个人独自将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可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人订婚,尤其是自己还怀着孕,换谁大概都是受不了的。
不得不说,她选择出现的这个契机还真是好。
来的宾客都是江家的亲戚,生意上往来的合作者,不乏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
冯茜这一出现,算是给所有人宣告,她怀孕的事实。
不管江明俊跟谁结婚,她肚子里这个都是江明俊的第一个孩子。
对于一心想要抱孙子的江家人来说,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尤其是,他们发现沈瑶瑶根本不是他们眼中看到的那样。
现在能用手段欺瞒江明俊,难保将来不会用同样的手段来欺瞒他们。
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进他们江家的大门。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精彩极了。
江明俊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在乱说什么?”
冯茜擦了擦眼泪:“学长,那晚在酒吧你喝多了,我照顾你休息,可是你抱着我不撒手……”
接下来的话就不需要说完整了,脑补足以将一整条剧情线给补充完整。
也是这么一提醒,江明俊原本已经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忽然回笼。
那天,他知道了季秋裳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甜蜜地靠在一起,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
那天他喝醉了,将冯茜当成了……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一瞬间进入脑袋,让他面色顿时苍白了一瞬。
难道真的是他的孩子。
沈瑶瑶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她想不想要江明俊是一回事,可江明俊背着她偷吃,还将人肚子给搞大了这件事情,简直让她愤怒到说不出话。
“明俊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季高义也是气急了,站起来指着江明俊的鼻子质问:“江明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今天不说清楚,这事儿没完。”
江家二老也是很气愤,但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指责自己的儿子。
江母怒道:“你还有脸说我儿子,你自己的外甥女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不清楚吗?要不是她勾引我儿子在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吗?”
季高义听到这话,更生气了:“什么叫瑶瑶勾引了,是江明俊自己到我跟前求娶的瑶瑶,难道是我逼着他的不成。”
江母冷哼一声:“事实怎么样的有视频,有证据,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儿媳妇,我江家可要不起。”
季高义:“什么视频?什么证据?现在人家都大着肚子闹到订婚宴上来了,你家儿子作风有问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还有脸说我们家瑶瑶,就算季家比不上你们江家,也轮不到你们这么欺负人。”
这下好了,两边彻底吵了起来,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吃瓜吃的是津津有味,不少人都拿手机将这精彩的一幕给拍下来。
现场的混乱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沈瑶瑶当时就从订婚宴跑了,也不管这满堂的宾客,哭着从酒店跑出去的。
江明俊也没有去追。
好好的一场订婚宴就这么被毁了。
季秋裳自己看了个热闹,到最后,都有些同情他们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场实在是太吵了。
趁着一群人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到她,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还早,她干脆又去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骆十周刚好也在,他还有些惊讶。
“你不是下午请假了?”
季秋裳顺手开机:“事情处理完了,倒不如回来上班。”
骆十周:“那正好,有个技术方面的问题请教一下。”
斜对面,办公室的大门悄然打开。
傅时砚抬起头看到季秋裳,对方面色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便继续处理文件了。
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可这一天对江家和季家来说,却是糟心的不能再糟心的一天了。
不知道是谁将婚礼现场的视频给发了出去。
豪门狗血故事原本就很吸睛,虽然季家还算不上豪门,但江家在海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江明俊创业时期在学校也算出名。
这下好了,原本平平无奇的订婚宴一下子就出名了。
再加上有人浑水摸鱼,推波助澜,一下子竟是将这场闹剧一样的订婚典礼送上了热搜。
沈瑶瑶成功的出名了。
而此时的江家别墅里,冯茜正一脸无措地捧着一杯热茶,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
江母和江父都不在,围着她的是一群佣人。
冯茜垂眸,看着杯子里蒸腾的热气,抿着唇不说话。
她已经快走投无路了。
原生家庭给不了她帮助,从季秋裳那里借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去医院检查,孩子不是很好,为了安胎,她已经花了很多的钱,走到这一步,她实在是被逼无奈。
冯茜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这是她跟江学长的孩子,是江明俊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
再说了,那天原本也是江学长喝醉了,就算她有心引导,吃亏的人也还是她。
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要将这个孩子公之于众,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江家不会不管她,更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江家别墅的大门被推开,江明俊沉着脸进来,二老也是一脸的精疲力尽。
这场订婚宴丢尽了脸面,几乎让他们家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冯茜不安地站起身,还没开口,江母就已经审视一般地站在她面前。
长得一般,身形单薄,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点都上不得台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江母:“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