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十周很想晃着他的脑袋问,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他们可是偷情啊,偷情!!!
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是可以拿来讨论的吗?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骆十周很绝望,他向对方扔了一坨狗屎的表情包,并且决定不理他。
秦子沐看着包表情甚感欣慰,被打击的人不止他一个,心里就非常的平衡。
两个人鸡同鸭讲,诡异地达成了一种默契。
飞机落地的时候,M国时至深夜,众人在酒店下榻。
傅时砚一人住了一间套房。
以往出差,大多数都是两人一间房,但这次却是一人一间宽敞的大床房,非常的巴适。
怎么说呢,跟着傅总出差,待遇就是不一样。
套房跟大床房隔着好几个楼层。
季秋裳将行李箱推进房间,跟对方公司约好的时间在隔天的下午,现在所有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倒时差,先好好睡一觉,醒了还要开一个短暂的会议。
这都是提前订好的行程。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她将行李箱打开,拿着衣服准备先洗个澡。
只是箱子打开的时候,人却傻了眼。
箱子里放着的,是傅时砚的衣服。
他们两个人的箱子仔细看其实是不一样,但大小差不多,颜色也很相近。
现在来看,怕是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拿错了。
季秋裳拍了拍脑袋,决定下次给自己重买一个,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
“秋秋,睡了没有?”
季秋裳眼疾手快地将箱子给合上,打开门,发现是孟娇。
孟娇手里还拿着电脑。
“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有个问题问你一下,二十分钟就能搞定,明天要用的,可以吗?”
其实这会儿还不困,季秋裳当然同意,将人放进来。
孟娇:“明天要给对方展示一份PPT,不过里面有一段内容涉及到专业的知识,我对这方面一知半解,这里面的东西是之前找技术部的人做的,但重新打开以后全都乱码了,头疼。”
季秋裳坐在椅子上,转过电脑,上下扫过两眼:“不是什么大问题,十分钟就能搞定了,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手指翻飞,就已经进入了状态。
孟娇坐在一旁,看着人十指翻飞的模样,一时间入了神,忍不住夸道:“秋秋,你敲键盘的样子好帅。”
季秋裳抿着唇笑了一声,眼神却没有离开屏幕,脑子也转的飞快。
这会儿傅时砚是不是已经发现行李箱拿错了,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将箱子给换回来。
孟娇看着看着,眼神又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没了围巾的遮挡,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可谓是“触目惊心”,这得多疯狂才能造出这一大片的印记啊。
也没听季秋裳提起过她结婚的事情啊。
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这么有福气,能将她给娶回家。
孟娇又看向对方的手指,这一次吸引她目光的却是季秋裳手指上的戒指。
灯光下,上面的钻石实在是太亮了。
戒指是傅时砚定制的,季秋裳并不知是哪家的,也没有去查证过,但孟娇对奢侈品有一定的研究,不光是业务需要,她自己也有好些个牌子货。
一开始是疑惑,后来慢慢地转为震惊,随后悄咪咪地拿出手机不知道打开了什么页面。
她低头看看手机,又看看对方的戒指,就这么来回看了几眼,最终看向季秋裳的眼神都变了。
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一个隐藏的富太太。
不说别的,就这个戒指,她得不吃不喝好几年才买的起。
如果是正品,那季秋裳也实在太低调了点。
孟娇咽了咽口水,然后就听见对方说道:“搞定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季秋裳笑盈盈地看着她,毫无一丝傲慢,姿态亲和的很,跟她印象中,包括生活里接触到的那些富太太完全不一样。
孟娇看向PPT,这人不光帮她将数据给复原了,还重新整合了一下框架,比原来的更加简洁明了,一目了然。
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姑娘,她都想娶了。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季秋裳摸了摸脸颊:“娇娇,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孟娇摇摇头,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方便问一问,你老公是谁吗?”
孟娇:“要是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季秋裳缓了缓,还以为自己跟傅时砚的关系被人给发现了,她神情复杂地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孟娇执起她的手,给她晃了晃手中的戒指:“这个……是婚戒吧。”
季秋裳点了点头:“嗯,老公送的。”
老公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习惯,耳尖绯红。
孟娇满眼羡慕:“那他一定很爱你。”
也不等季秋裳疑惑,她就接着说道:“这是Autumn今年刚推出的新款,只有一对,独一无二的婚戒,只是刚出来就被人给订走了。”
没想到竟然落在了季秋裳的手里,她老公究竟是什么身份?
孟娇看她不想说,也没有多问,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解决完PPT的事情,她就拿着电脑离开了,只是心里那股子震惊久久都未曾散去。
季秋裳看着手里的钻戒,微微睁大了眼睛。
Autumn她当然听说过,珠宝界的顶端,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
一般定制,即便是会员,也需要等待很久,但她这对戒指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孟娇的话让季秋裳发了很久的呆,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从来没有给傅时砚送过什么礼物,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生日,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付出。
季秋裳眼神落在那个拿错的行李箱上面,提着箱子,趁着大家都已经入睡了,悄悄地上了楼。
房卡她没有,只好悄悄地给傅时砚打电话。
房门打开的时候,傅时砚已经洗完了澡,只是松松垮垮的罩着一件粉色的睡袍。
是她行李箱里的。
睡袍宽松的很,大概是唯一一件他能穿的。
季秋裳推着箱子闪进去,转身看着穿着粉色睡袍的人,突然就抱了上去。
“傅时砚,我今晚能睡在这里吗?”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傅时砚怔愣了一瞬,他关上门将人搂进怀里,有些疑惑:“怎么了?是不是害怕。”
季秋裳平日里一贯矜持,这种主动搂搂抱抱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以至于第一反应就是她一个人住不习惯外面的酒店。
傅时砚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行李箱推进去。
楼下的大床房就已经很宽敞了,可他住的这间套房却是要更奢华一点,客厅非常宽敞,沙发背后是整片落地窗,可以看到大片的夜景。
季秋裳打开行李箱,找到对方的睡衣递过去。
“我先去洗澡了。”
也不等傅时砚询问,就从这人身上将自己的浴袍给扒拉了下来,脚步匆匆地进了浴室。
傅时砚低头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有的躯体,眼神动了动,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
其实说不习惯,还真是。
以前季秋裳一个人睡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么多天,身旁多了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睡着的时候循着身边的热源靠过去,然后窝进对方的怀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酒店的床很软,也很大。
季秋裳一进被窝,就被人给揽在了怀里。
“怎么突然想上来了。”
傅时砚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
季秋裳枕着对方的手臂,抱着他劲瘦的腰,不说话,掌心却是摩挲着衣服边缘,动作慢吞吞的,带着点厮磨的意味。
傅时砚一把按住那只手,眼神已经变了,再开口,连声音都透着点压抑。
“糖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季秋裳将头埋在肩窝处,让她说她肯定是不好意思的,放在被窝里的那只手顺着睡衣的下摆落在了结实的腹肌上。
傅时砚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季秋裳,明天可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休息。”
这话已经算得上是警告了。
季秋裳仰起头,亲了上去,嘀咕道:“磨磨唧唧的。”
傅时砚气笑了,倒是一点都不磨叽了:“待会求饶我也不会停下的。”
酒店套房里的准备设施很充分,一只手从被窝里探出,拉开了抽屉。
很快包装盒落了满地,连带着一起落下的还有傅时砚穿上不久的睡衣和那件粉色的浴袍。
季秋裳万分后悔走了这么一趟,完全是羊入虎口,自讨苦吃。
比起上次在浴室,这次的感觉截然不同,身体痉挛到打颤的感觉像是刻在了骨子里,后来也确实求饶了。
男人体力好的可怕,她都不记得拆开了几个包装。
凌晨的时候还叫了一次酒店的服务,换掉了满床的床单和被子。
她实在不好意思面对,愣是忍着满身的不适,在服务人员上楼之前,推着行李箱,麻利地下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将傅时砚关在了门外。
这种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了。
季秋裳这一觉结结实实地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散架了,尤其是腰和腿,酸涩无比,比上次骑马没好到哪儿去。
她捂着脸,不愿意去回想昨晚上的事情,收拾收拾起床。
等她全都洗漱完毕以后才发现,原来大家一早竟然已经开过一轮会了,就在傅时砚的套房里。
季秋裳麻木地上楼,孟娇看见她,关心道:“秦助理说你请假了,不舒服,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季秋裳稳住表情,淡定自若地回道:“已经没事了,可能昨晚倒时差,失眠了。”
早上的会议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下午跟对方公司见面,主要是谈判,季秋裳负责技术部分的讲解。
涉及到专业的知识,她是一点都不马虎的,哪怕是身体没那么舒服,可状态却一直保持的很好,毫不怯场,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傅时砚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对面就是他们合作公司的人。
屋子里关着灯,只有台前的人笼罩在光下。
谁也没能看到傅时砚眼里藏着的欣赏和温柔,专注的,热烈的,眼里只有这么一个人。
虽然讲解的过程很完美,但谈判的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双方都卡在了一个点上,谁也不愿意退让。
这在生意场上是正常的,谁都想利益最大化,就看技术能不能打动对方,坚持非他们不可。
这次的合作非常重要,如果能顺利拿下,公司明年上半年的计划都能提前完成,众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扯皮的过程非常考验人的心态,在谈判了三天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大家心里隐隐都有些着急,饶是季秋裳坚信她们的技术绝对没什么问题,也开始没底。
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的人是傅时砚。
傅时砚没说这事行还是不行,每天会议照开,工作照做,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沉稳。
连着几天的谈判以后,双方各退一步,最终成功地拿下了合同。
签合同的时候,众人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兴奋。
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对方公司邀请所有的人一起参加他们举行的一场庆祝舞会,还贴心的为所有人准备了礼服。
舞会在当地的一处很漂亮的酒店礼堂里。
孟娇兴奋地拿着礼服跑到了季秋裳的房间里。
“秋秋,你看我选的这件礼服,你给我参考参考。”
季秋裳还在对着电脑敲键盘,她的礼服袋子就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孟娇:“季秋裳,你也太敬业了,晚上就是舞会哎,你就一点都不兴奋吗?”
季秋裳敲完最后几笔:“兴奋的,但是这是傅总临时给的任务,比较着急,老板的话我敢不听吗?”
孟娇龇牙咧嘴:“剥削的资本家,我先换衣服,你帮我看看。”
她也没避着人,抬手就脱了外面的衣服,当着她的面给换上了。
香槟色的小礼服很好看。
季秋裳帮着人整理了一下后面,还给她拍了好几张照片。
“娇娇,你这身材可真不错。”
孟娇笑着圈住她的腰:“说这话,你心不痛吗,看看你这A4腰,你快将礼服拿出来,穿给我看看,算了,我帮你拿。”
季秋裳万分庆幸,身上的那些痕迹已经都消失不见了,偶有几个,也只剩下淡淡的颜色,不仔细压根看不出来,不然这舞会她是怎么都去不了的。
孟娇将礼服从里面拿出来,是一件浅紫色的一字肩裙。
“你皮肤白,这个颜色肯定……这里怎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