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博原本只是跟朋友出来吃饭的,后来就顺其自然地一起来了会所。
可这衣服刚脱完,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呢,突然就闯进来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个个都很魁梧,看起来凶神恶煞。
赵伟博求救无门,只能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按照对方说的做。
包房里灯光昏暗,手机映出他那张满是大汗的脸。
“她说她很快过来。”
几个大汉就坐在沙发上,几双眼睛盯着他。
“后面怎么做,不需要我们教你吧。”
赵伟博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对方放出一段视频,是他跟沈瑶瑶相亲的那段监控。
“原本你也是打算跟她结婚的,现在给你机会,可别不珍惜。”
几个人相继离开,赵伟博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察觉到被监视的目光,他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职场混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得罪人了,那这么多年也就白混了。
可到底得罪了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会所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任由对方这么对付他。
赵伟博思来想去,愣是没个头绪,直到沈瑶瑶前来敲门。
沈瑶瑶一推开门,就捂住鼻子,包厢里酒味太浓了,还夹杂着难闻的老男人的气息。
赵伟博抬头看到人的时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在那些黑衣大汉进来之前,他其实是吃了药的,这个年纪了,有些事情总是力不从心。
药物除了能让他回到年轻的状态以外,还有别的效果。
他已经满头大汗地等了半天了。
沈瑶瑶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两个人,捏着她的嘴巴就灌了一杯酒下去。
她拼命地挣扎,根本没用,很快意识就模糊了。
“你竟然……竟然敢骗我。”
包间的门关上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赵伟博将最后那块布给丢掉:“我也不要你那个什么姐姐了,我看你就挺好的,反正我们迟早都是要结婚的。”
沈瑶瑶抗拒着人的靠近,然而挣扎是没用的。
药物带来的效果让她失去了抵抗,只能任由着赵伟博为所欲为。
她从未想过,原本打算用在季秋裳身上的方法最终会落到自己身上。
……
季秋裳这几天倒是轻松了不少,云诗帮她分担了大部分琐碎的工作,她需要负责的全都是高难度的,带着技术的东西。
解决日常工作以后,然后就被各小组借来借去的,简直就是行走的疑难杂症专家。
别说傅总见不到人,总办的人也就只有在上午的时候能看到她的身影。
被工作压垮的云诗身后跟挂了条鞭子一样,一直催着她往前走,根本没有功夫去想那些事情,为了能顺利的通过实习期,她是真的有认真在工作。
两个人碰不上几回面,总办的气氛一时间和谐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老宅传来了老爷子突然病重,昏迷进了医院的消息。
傅时砚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带着季秋裳一起飞去了京市,走的匆忙,这事儿只有秦子沐和骆十周知道。
到京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个人又马不停蹄地一路往医院赶,然后就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傅敬文。
不得不说,傅敬文这小子是有点本事的,当初在寿宴上,那么不受待见,也没能影响他后来“尽孝”,三天两头地往老宅跑,亲自伺候老爷子,端茶倒水,做的那叫一个仔细。
亲儿子在外面浪荡,一个私生孙子却跟个保姆一样,在老爷子身前伺候着,谁不知道傅敬文的目的呢。
可老爷子没拒绝。
这个没拒绝就非常的耐人寻味。
老爷子年纪大了,这辈子大风大浪都闯过,到老唯一的心愿大概就是能看到儿女在身边,儿孙绕堂,承欢膝下。
可惜,都是一帮不省心的,成天在外面跑。
最满意的孙子傅时砚也脱离了他的掌控,就没谁愿意真的一天到晚跟在他身后哄着他的。
傅敬文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背后的闲言碎语全当没听到,该怎么来,还怎么来。
老爷子偶尔得了闲,还会教对方下下棋,也能说笑说笑。
这在其他人眼里,可不就是不得了么。
这小子,明显就是想从老爷子这里分一杯羹,但老爷子现在护着人,谁也拿他没辙。
只是,没想到,上午好好的人还在练毛笔字呢,下午就突然昏迷倒在了书房里,当时在旁边磨墨的是家里的佣人,第一时间就将老爷子送进了医院。
可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人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傅家的小辈们听到消息,全都陆陆续续的赶回来了。
海城跟京市离得近,傅时砚到医院的时候,还没多少人。
傅敬文在,傅君霖也在,但是他那个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浪荡的父亲却是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傅敬文眼神落在傅时砚的身上,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季秋裳。
他离傅时砚不是很近,上次那一脚他可还记着呢。
傅君霖匆忙上前:“回来了,吃过晚饭没有。”
傅时砚摇摇头:“爷爷情况怎么样?”
傅君霖抹了一把脸,又搓了一把头发:“问过了,还在手术,不过快结束了。”
傅时砚:“病因呢?”
傅君霖:“急性心梗。”
急性心梗这种突发病抢救不及时,是致命的。
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傅君霖要不是恰好在京市,也没这么早到这边。
他拍了拍傅时砚的肩膀:“坐着等吧,发现的早,抢救及时,医生说过,命能捡回来。”
傅老爷子对傅家来说有多重要,毋庸置疑。
老爷子一旦出事,他名下的产业,傅家家主的位置,还有那些令人眼馋的遗产,会让傅家陷入内斗。
这个时候,老爷子的遗嘱就非常的重要。
遗嘱在律师那边,但在没有确定老爷子有什么问题之前,律师是不会出面的。
两个人并肩而坐,傅时砚侧头拉住季秋裳的手,轻声问了一句:“饿吗?”
季秋裳摇了摇头:“飞机上不是吃过东西了。”
说出来,大概谁也不信,傅时砚会回来,从来不是为了老爷子那点遗产。
他不需要,也不在乎。
季秋裳看着男人眼底淡淡的情绪,握紧了他的手。
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但没有老爷子,就没有今天的傅时砚。
在他心底,爷爷可比那个不成器的父亲重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