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儿,你先出去,我稍后就到!”听到沈蒹儿的话,纪清风才回神,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沈蒹儿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她抓纪清风更紧:“清风哥哥,莫非你还想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若是去了,那我们清风楼的颜面何在?我爹和我伯父又该多么失望?还有我,会是多么伤心?!”
随后,她又忿忿望向楚南月,不甘心道:“这个燕王妃究竟是给你吃了什么药?你从来......”
然话未说完,就传来一道尖叫声:“啊!”
只见沈蒹儿的脸被利器划开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鲜血迅速涌出,她捂住脸,疼得泪水直流:“啊......痛......痛......清风哥哥救命,燕王妃要谋杀我!”
萧寒野冷笑一声:“舌头捋直再说话,再敢诋毁燕王妃,下次便就不只是划伤脸这般简单了!”
话落,他收回了手。
沈蒹儿捂着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恶狠狠怒瞪着燕王,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瞎子竟能精准伤到她。
纪清风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她,目光中满是愤怒,他望向萧寒野,语气冰冷:“燕王,为何要伤她?”
萧寒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纪大人,你可真是糊涂,你不在乎自己堂堂一府尹的名声,本王却是在乎本王王妃,你身边的这位沈姑娘,口口声声诋毁燕王妃,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本王只是替燕王妃教训一下她而已,这已经算轻的了。”
纪清风下意识望向楚南月,只见楚南月面色平静道:“纪大人,王爷这般维护我就如那日我掌掴大皇子一般,我们都深爱对方,容不得别人一丝诋毁,我不知道沈姑娘为何要这般说,今日但凡我家王爷是个不明事理的,少不了也要回家修理我一番,只是划伤她的脸,不过小惩大诫罢了,还望沈姑娘日后莫要再说浑话!”
话虽如此,她还是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不卑不亢递给纪清风道:“纪大人,此乃我自己研制的冰肌玉肤膏,效果极好,给沈姑娘涂抹三日便会无碍!”
见此,纪清风也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他接过金疮药,神色复杂道:“多谢燕王妃。”
语罢,便携沈蒹儿迅速离去。
见纪清风离去,肖启仁才上前问道:“燕王妃,纪大人都离去了,今日这场宴可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居然先后杀出沈蒹儿和燕王来。
怕是经此一遭,纪清风更是再也不会踏足他们古月楼了。
他没想到,楚南月更是没想到,可牛皮吹早了,商会的人都已经到了,还能怎么办?她亲自上场呗。
正当她打算开口时,门外却是传来阵阵马蹄声,随之便是小二的欢喜声:“东家......东家,慕容老将军携昔日同僚,还有一些城中贵族来了,说是想要加入咱燕州商会,请您引荐呢。”
萧寒野缓缓勾起唇角:“燕王妃、肖东家你们二人还不快去招待?”
楚南月很快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踮起脚尖“吧唧”亲了一口萧寒野:“王爷果然乃及时雨啊,待回家后定好好犒劳你!”
语罢,她就打算和肖启仁一同前去招待。
虽然慕容凛等人的影响力没有纪清风大,但矮子里面拔矬子,如今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且只要慕容凛带来的那些贵族可以成功入得商会,那么她们古月楼便可稳坐燕州第二把交椅了。
至于超越清风楼,日后有的是机会!
更让她高兴的是,门外又紧接着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肖启仁认识他,眼睛直接冒金光道:“金师爷,是纪大人有何吩咐吗?”
来人正是纪清风的师爷金石景。
但他白冒金光了,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金石景对他微微点头后,便恭敬对燕王和燕王妃行礼道:“草民拜见燕王爷、燕王妃。”
楚南月礼貌点头道:“金师爷,可是纪大人有话要对本王妃说?”
见金石景点头,楚南月便开口对肖启仁道:“肖东家,你先去招呼慕容老将军等人吧,我稍后便去!”
既然这边没他的事,那肖启仁自是不敢耽误那边的贵人,所以,便赶紧俯身离去了。
金石景也没啰嗦,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楚南月道:“燕王妃,这是我家大人让草民转交您的一年吐真丸银钱,我家大人说了您定时按月交付药丸即可!”
楚南月大为震惊:“真的是纪大人让你交给本王妃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毫不迟疑一把接过银票来,当着金石景的面细细一张一张清点。
恰是二十二张,总共两千二百两,十一个月吐真丸的银钱。
看来是无疑的。
原来是可以按年交的啊!
原来一府尹的权力是丝毫不亚于一王爷的啊!
想来也是,在这燕州地盘,府尹可是龙头老大呢。
幸好,她方才及时奉上冰肌玉肤膏,妥善了了后。
她就说嘛,和官府做生意绝对是靠得住的。
望着金石景离去的背影,她心情极为愉悦,随后,她抽出其中一张甩给身边某男人,豪情万丈道:“不用等我了,你回家,花-完去!”
语罢,她便小心翼翼揣好剩余的二十一张,跳蹦着离去了。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咿呀咿呀得儿喂
咿呀咿呀得儿喂
......
听着她极为欢快又嘚瑟的曲子,某人嘴角抽动:“......江炎,本王像小倌儿?”
江炎口中回着:“当然不是!”但却又极赞同地点了点头。
反正他家王爷看不见!
被王妃包养的小倌儿多好?
每日欢笑多多,还银子多多,旁人打着灯笼可都求不来的呢!
他家王爷这咋还不知足呢?